听着全帝说的话,齐溪却是眉头有些微微皱起,一些事情回转脑海,让他有些不适。
他的生母不是丁秋,而是帝国的开国之后,一生之间尽心尽力辅佐帝皇,维稳后宫,虽称不上一代贤后,但也未曾有过大的过失。
“那母亲呢?”看着有些狂热的全帝,齐溪出声问道。
“她?”这话问出,全帝怔了怔,看着齐溪盯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
“你母亲思想沉腐,恐怕不再适合这个时代。”全帝道,伸出手去想要揽住齐溪:“不过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将她一同复活。”
齐溪后退了一步,并没有让全帝揽住,低头,眼神却在此刻有些变化。
他何其聪慧,只言片语,就已经猜出全帝的意思。
人都是自私的,在全帝的构想里,未来的新世界,只应该有自己,丁秋,还有他。
这并不是什么爱,只不过是对当初做错之事弥留了遗憾,是懊恼和悔恨。
“你啊。”而看到齐溪的动作,全帝自然也有感应,表情微微有一丝阴沉。
齐溪信奉礼义廉耻忠诚信义,而对于帝王来说,这是无形的框架。
这套框架是给臣子用的,而齐溪总要施加在王皇之身。
他们之间的间隙许多并不是误会,齐溪很聪明,他也一样,许多时候,只是无言而已。
“你受了许多委屈,我知道你对我的不满。”一抹阴沉很快烟消云散,也许是想念许久,全帝还是伸手,在齐溪反应之前,稳稳揽住了齐溪。
“无妨,这一次,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我并没有什么想要的。”齐溪答,看着全帝依旧伟岸的模样,有些恍惚:“父亲,你要征伐天下吗?”
“何谈征伐。”全帝摇头:“这天下本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