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没想明白里面的道理便看向弟弟。 李岩华这边琢磨起来:“咱卖鱼的时候,秤给的高高的那就是多给人家点鱼——对,不能把秤给高了!” 老师傅说道:“行了行了,你俩别嘟嘟囔囔,公家买卖不能弄虚作假,是多少就是多少……” “两个圆形金块,总共一斤二两一钱!” 他又端出一台带托盘的机械弹簧秤,把金饼子放上去,然后秤的指针便摇晃起来。 等到指针稳定,他让王忆和两兄弟看刻度:“弹簧秤是606克,没问题吧?” 王忆点头。 两兄弟也点头。 老师傅掏出算盘啪啪啪一打:“这个礼拜金价调整,一克是30元8角……” “礼拜天不是30元吗?”李岩松又问。 老师傅不耐的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说起来没完没了?金价是一个礼拜给一次价格,国家给价格,我都是按照国家的要求来办,行吗?” 门口荷枪实弹的战士听到里面嚷嚷起来赶紧抄家伙警惕的回头看。 李岩松又怒又无奈,不过王忆对他说:“你赚了,一克多八毛钱,你606克要多、多个呃484块8,嗯,应该是。” 老师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小同志心算本领很强呀。” 他又对李岩松说:“一共是18664元8角钱,怎么样?有没有异议?” 李岩松这边惊呆了,拉高腔调问:“多少?!” 一、一万八千多?! 他瞪眼拉高嗓门像是要吵架,李岩华赶紧拉着大哥往后退又冲老师傅点头哈腰:“他太高兴了太激动了,老同志别误会呀。” 王忆倚在柜台上说:“老师傅,无故殴打顾客是违法行为。” 老师傅笑道:“你这个小同志挺有意思,城里人?你是一个有见识的人。” 李岩松这边还有些难以置信:“一万八多?老二,我、我那两个是一万八多啊?那加上大爹还压在手里没给咱的那一块,合计起来不得两个半的万元户?” 李岩华顾不上跟他说话,先赶紧掏出自己两个金饼子递给老师傅:“老同志、我我我,我这里也有!” 老师傅感兴趣的说道:“你们祖上是地主啊?行,你们算是一下子发财了。” 李岩华的黄金比哥哥的还要沉一点,总共是622克,19157元6角。 王忆暗道这小子就是有脑子,肯定是选金饼子的时候选了最大的。 李岩华又掏出一块来,说:“这是我大爹让我帮他卖钱的。” 这一块是289克,能卖8901元2角。 老师傅检验王忆填写的转让单,说道:“噫,这写的齐全,行,你俩对咱的交易没有异议?” 两兄弟异口同声的说:“没有!” 老师傅点点头,又拿出个类似支票本的小本子在上面写字、盖章,然后说:“出门左边的小门,拿着这个收据和批条去领钱吧。” 王忆领两人出门,卫兵指了指旁边。 他们进去给了人家收据和批条,批条留下、收据交还给两人,然后有妇女开始清点钞票。 一共五个信封。 两个信封是一沓子的大团结,另外三个信封有零有整。 妇女把信封放在柜台上说:“数一数吧,离开这个门我们可就一概不管了。” 两兄弟真是激动的脸红脖子粗,手都抖起来了。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能拿到这么多钱! 李岩松直接把信封推给王忆:“王老师,你帮我数一数,我不行了,哎呀我手哆嗦了,我真是没出息啊,我还一直以为我要是当兵能当上将、大将呢。” “对,今天多亏王老师帮忙了,王老师你真行,你才是大将,在什么地方都吃得开,我俩窝里横,哈哈,来了市里吓得跟出了水的王八一样。”李岩华这会也很激动。 王忆摆手:“对不住了岩松哥岩华哥,我不碰你们的钱,你俩别着急,慢慢点,你们有的是时间,点完了你们就去隔壁把钱存农业银行去。” 别的可以帮忙,钱不行。 一旦出事那什么感情都白搭,肯定结仇! 不过有些忙他还是要帮的,便问柜台里的妇女说:“我们要存钱的话得用户口簿吧?这样我们户口簿已经押在你们单位了,那暂时还能借出来吗?” 妇女点点头说道:“对,你考虑的还真是周全,可以暂时借出来去存款,如果你们要存款就必须快点点钱了,我们下班银行也下班。” “另外你们大概十天半个月的还会不会用户口簿了?户口簿要押在我们单位的,需要我们去跟公安同志备案了才能还给你们。” 李岩松抬起头说:“除了存款其他不用户口簿了——嗨,我刚才数到多少了?算了,重新数吧。” 李岩华则感激的冲王忆点点头。 认识这个王老师真是太必要了,有事他真能帮大忙! 今天要是光两个人来卖黄金那真是要抓瞎,到人家下班也忙不完! 王忆拍拍两人肩膀说待会回来找他们,然后领着等在门外的王东峰和满山花去港岛路。 路上王东峰好奇的问:“他们卖黄金卖了多少钱?” 王忆说道:“我不知道,我没听清楚。” 王东峰说道:“我听着一个一万八千几、一个一万九千几还有个八九千的,到底多少钱?他们卖了多少黄金?怎么能卖这么些钱?” 满山花呵斥道:“别瞎问,你回去什么话都别说,你跟王老师学着点,不该听的话别听。” 王东峰嘀咕道:“我就是好奇而已,再说我也没偷听啊,是话自己往我耳朵里钻。” 满山花要让他气死。 一路上给王忆念叨:“王老师你看他、你看他,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你说我来城里当保姆,怎么能放心的下他呀?” 王东峰委屈无比,说道:“娘我咋了嘛,我就是听见了金铺里的话,所以问问而已,咱这里都是自己人,我问问怎么了?” 满山花生气的说:“我把你生出来养大了,你屁股往哪转我能不知道要拉什么屎?你在这里打听了人家赚多少钱,回去你就跟社员说。” 王东峰心虚的说道:“我才没这么打算呢。” 王忆说道:“行了,公交汽车来了。” 满山花看到他们又要挤公交汽车,心里打怵。 外岛人摇橹摇惯了,坐汽车晕车的厉害,刚才他们刚下船还有精力去扛一扛,所以坐了几站车没问题,这会再坐车就有点遭不住了。 王忆没辙,只好领着他们溜达去港岛路,索性不远了,只有两站地。 正好途经一家照相馆。 王忆抬头看。 这是一座二层小楼,一楼窗户上贴满了照片,多数是结婚照也有几个年轻人穿三片红、戴绿军帽的照片,这都是展示照,而在窗口挂了个牌子写着: 本馆特备置新型婚纱西装礼服,专供结婚留念拍摄,欢迎社会各界认识光临。 门口的木牌写着名字:曙光照相馆。 在往上看是二楼,二楼窗户挂着黑布,从外面什么都看不进去。 王东峰跟着看然后紧张的问:“王老师,它楼上窗户怎么漆黑?里面不会有敌特分子吧?” 王忆翻白眼:“那是暗房,用来冲洗照片的地方。” 王东峰恍然。 不懂。 王忆敲敲门推门进去,里面是个客厅,放着刷了红漆的排椅,上面坐着几个人。 有个妇女在给他们倒水,听见开门声抬起头问:“同志,请问你是要拍照片还是来咨询的?” 王忆正要说话,听见里面房间传出了来声音: “老同志转一转,笑一笑,放松一些。” “哎,对了,看镜头,看我这里,看镜头。” “老同志,你的肩膀还要放松,对了,来,准备……” 王忆说道:“我想问问你们这边有没有上门服务?就是你们的摄像师同志上我们生产队去拍照。” 妇女摇摇头说:“这可没有,我们三位摄影师都很忙,不可能去生产队拍照片,除非是国家给安排宣传任务。” 这时候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摄影师端着相机从一个摄像间冒头出来问:“谁要上门提供拍照服务?” 王忆大喜。 这摄影师又问道:“你自己有照相机吗……” “有什么有,老曹你好好干你的活,你是不是想要犯错误?”妇女问道。 摄影师顿时收回了脑袋。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王忆。 王忆在时空屋里有照相机,这样要不然自己拍个老照片得了,于是他问道:“那我自己拍照你们这里可以洗胶卷吗?” 妇女说道:“这个当然是可以的,洗一卷胶卷要12元——是沪都、海鸥还是乐凯?我建议您来冲洗乐凯胶卷。” 王忆说道:“那你们这里卖胶卷吧?” 妇女说道:“当然,我们这里有乐凯胶卷,一卷12元,这是咱们翁舟最低价,沪都要卖14元呢。” 王忆说道:“行,那我买一卷胶卷。” 这次出来要办的事太多,他没带上瓷罐,那东西不经碰,一不小心就会碎裂。 所以他进来问店里摄影师能不能出外景,要是能出外景就方便了。 然而人家不出外景,想想也是,现在这照相馆是国营单位,里面的摄影师等于是事业编制的铁饭碗,不可能愿意跑出去风餐露宿干工作。 这样王忆只能自己拍了。 还好邱大年已经给他买了好几台照相机,如今都在时空屋架子上摆着呢。 王忆买胶卷,结果看到他掏出钱后妇女问:“票呢?” 我草? 买胶卷也得用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