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王状元说道:“对,不过没打成,我说市里大领导说了,你要打我必须得通过支书的批准,然后他就没办法了!” 王忆眉头皱巴的更厉害了:“你没撒谎?” 王状元说:“你不信去问花鞋!” 花鞋上一年级了。 王忆直接去教室找人问道:“今天你哥帮你娘做早饭,还帮你爹挠痒痒,结果你爹就要打他?” 花鞋点点头:“嗯。” 王忆大为愤怒。 大胆这是干什么! 正在讲桌上翻讲义的祝真学是老江湖,他说道:“王榜眼,你把事情仔细说一遍。” 花鞋说:“就是我娘想要用辣椒拌咸菜,我哥去给她撕巴辣椒,然后我爹让我哥去给他背上挠痒痒,我哥给他挠了两下子他就要打我哥。” 王忆和祝真学一起倒吸凉气。 外岛人家能吃辣。 所以他们用来拌咸菜的干辣椒都是很辣的! 王忆回去对王状元骂道:“你小子就是欠揍了,你爹今天怎么不揍你呢!” 王状元让他骂了一顿,心情一下子不美丽了。 但其他学生心情很美丽。 中午有猪油渣吃! 队里几次杀猪的肥肉一直没用,因为门市部有大桶的猪油,所以肥肉留在了冰柜里。 上午漏勺取出来切了条,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他开始熬猪油渣。 这活简单,只是需要掌握好火候。 铁锅里加一瓢清水防止肥肉因为锅底温度过高而焦糊,然后放入肥肉条慢慢烧火熬煮即可。 清水蒸发消失,这时候肥肉也热度均匀了,后面慢慢的用小火干熬,很快便熬出猪油、剩下油渣。 原本大条的猪油渣变得还没有小拇指大小,扭曲、色泽金黄,猪油上咕咕的冒着小泡,那浓郁纯粹的油香味飘得到处都是。 中午吃猪油饭。 这饭也简单,大米饭上撒一勺猪油、加一点酱油拌一拌,不需要任何佐料,这样就能吃的人满嘴流油、满口生香! 米饭和猪油酱油管够,但油渣一人只能分四五块。 这四五块学生们可舍不得一口气吃掉,他们去撕一张纸包起来,拿一条出来小心翼翼的咬一口: 太香了! 刚出锅的猪油渣是真的香。 这同样不需要用佐料,只要撒点盐粒子即可,不过漏勺还碾碎了味精撒了点味精粉,这样出来的猪油渣味道香且鲜。 生产队里的狗馋的疯狂流哈喇子。 深黄淡黄这四个半大狗都要把牙齿吞掉了。 但王忆没法给它们吃油渣,队里人都吃不上这好东西,狗哪能吃得上? 他自己弄了一碗油渣跟秋渭水坐在一起吃,就跟吃江米条一样,咔嚓咔嚓就是一条。 起初他以为自己会很快吃腻,结果一碗油渣见底,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竟然都没吃够! 这年头肚子里缺油水,吃起猪油渣不嫌腻歪。 王忆想了想,他看灶台锅里还有热油,便去门市部拿出几根红肠,开刀后放入里面炸了起来。 锅底再加一把火,香肠被炸的外酥里嫩! 往红肠上撒一点辣椒粉和孜然粉,王忆端给秋渭水。 徐横舔着脸过来问:“什么这么香啊?喝,这香肠还能炸着吃?这能好吃吗?我尝尝?” 王忆把红肠一掰两段分给老师们。 秋渭水吃的连连点头,其他教师也点头:“这个吃法真是别致,太香了,猪油炸香肠,呵,我今天可学了一手。” “对啊,用新鲜的热猪油炸出来的香肠,这能不好吃?” “这是天底下最好吃的香肠了!”杨文蓉吃的满脸幸福。 下午天气阴沉又开始飘起雨雾,天涯岛被水雾笼罩起来。 起初雨小,海风吹过,漂泊如淡烟。 逐渐的雨幕加大,海岛的面容变得隐约不可见。 秋雨连绵,外岛开始幽静深远起来,王忆站在听涛居屋檐下往外看,一股独特的韵味浮上心头。 远望天幕、远眺海面,乌云罩海,海天一色,都是那么阴沉沉的,都是那么广袤。 此时天大海阔,唯有岛屿和人是渺小的。 按理说秋天云彩显得格外高,可一旦阴天,秋天的云彩又变得低垂下来,雨水落下像是连绵的线,好像把云彩和海面给缝了起来。 风卷雨水而呼啸,海面上白浪翻滚,这样一时之间让人也不确定被风卷起来的是雨还是浪。 天色黯淡,山上草木不复青翠,它们开始凋零了。 秋雨中的海岛那么宁静,除了山顶上的学生在唱歌有声音发出,全体社员的声音都被雨幕敛灭了。 多数社员又不用上工了,渔船拥挤在雨幕中,社员们收拾收拾躲进屋内,这是渔家人难得的休息时间。 好些人趁着风雨交加的时光来补觉,听着风声浪声和雨打屋顶声,人睡起觉来总是会感觉踏实。 王忆看到这会没人来找自己,便带上五千八百多枚铜钱回到22年去。 连同木头箱子和铜钱都在! 这六千块钱花得值! 他上次从黄小花大哥手中得到过两千多枚的铜钱,邱大年已经安排人拍好照片了,这次他又带过了五千八百多枚铜钱,又得重新拍照。 袁辉那边正好要休假了,王忆让邱大年联系他,到时候排出照片都给袁辉送过去,让袁辉给鉴定一下里面有没有值钱的好东西。 王忆觉得这里面多多少少肯定能有值钱的铜钱,毕竟合计起来八千多枚呢。 只不过具体有多值钱就不好说了。 他之前刚回过22年,这次回来主要是送铜钱,所以把铜钱交给邱大年后他便开车离开了。 直奔农贸市场而去。 市场里有卖各种机械的,王忆到了门口的时候看到有车在卖砂锅,大大小小的砂锅摆放了一地。 见此他很感兴趣。 秋天和冬天,砂锅是好东西。 82年外岛人家贫困,舍不得炒菜,所以总是炖菜,而砂锅炖菜炖肉可比铁锅好吃多了。 另一个他也准备在大众餐厅推出火锅和砂锅两种菜式。 网上有很多砂锅调料包,王忆准备买来给大众餐厅送过去当一道招牌菜。 本来餐厅要用的砂锅是从百货大楼买,但既然现在撞上了他便买上了二百个。 主要是给队里社员们准备的,一家一户发个砂锅。 批发砂锅便宜,4.5升容量的大砂锅才要八十,王忆掏了一万六,直把那贩子高兴的连连叫‘大哥’。 贩子摊位上还有陶质炭火小炉子,底下放上木炭、酒精就能把砂锅变成火锅,王忆想要,这贩子便送了他十个。 这东西他准备自用,图的是个省事、方便,社员们用不上木炭和固体酒精,所以小炭炉对社员们来说作用不大。 王忆准备冬天给社员们配炉子,到时候一家一个小炉子,把砂锅坐在炉子上烧即可。 不过,生产队马上就要卖糖炒栗子了,有了小炭炉那卖糖炒栗子更简单了。 砂锅付账,他让老板先等着,自己进去买了一台家用小型的多功能磨面机。 价格不贵,两千块,能磨黄豆、磨荞麦、磨玉米、磨小麦、磨高粱,电机功率是四千瓦的,一小时能出料一百公斤,对于生产队而言绰绰有余。 机器个头不大,高度也就一米,最宽处是四十公分、最长处是七十公分,重量是八十公斤,王忆自己就能给搬起来—— 主要是今晚上腰力还有大作用,否则他单手就能拎起来。 另外他还想顺便买几台烤地瓜机,结果市场里头没有,说是现在街头巷尾卖烤地瓜的太多,竞争压力太大,小贩们不干这个活了。 这样王忆只能作罢。 他去东哥家里下单买了八台机器,四台九孔机器、两台十一孔机器还有两台十五孔的大机器,正好是一万块钱。 买完用的东西他准备再买点吃的东西。 大概一看。 嘿,有卖老汤泡豆腐干、豆腐皮的。 一锅老汤乌漆嘛黑冒着淡淡的水汽,里面有豆腐干、豆腐皮、鸡蛋这些东西,王忆凑上去闻了闻。 倍儿香! 老板是个老太太,热情的招呼他:“小伙子,买点回去下酒吧,不管是下啤酒还是下白酒,这都是好东西,味道可好了。” 王忆问道:“我要是买你这一锅汤,全买,那得多少钱?” 老太太笑道:“你不是逗我老婆子玩吧?真买啊?” 王忆说道:“你只要卖,我真买!” 老太太听他说的认真,便仔细看他,然后说:“你要是都买的话,卤蛋算你一块二一个,本来都要卖一块五的;豆干的话一斤要你十块,本来都要卖……” 王忆听到这话便笑道:“您误会我意思了,我是要您这一锅卤汤,一锅汤我全买了!” 老太太顿时呆住了:“你这不是逗人玩吗?” 王忆说道:“你开价,我马上给你扫码支付过去!” 老太太迟疑的说道:“你不买卤蛋卤豆干卤豆皮,买这一锅汤干啥?这可是我家祖传的老汤啊!” 王忆笑道:“真是祖传的?那这汤的细菌恐怕严重超标了吧?里面的汤不得变质了?” 老太太说道:“这不可能变质,总共才炖了十天半个月的汤,它怎么能那么快变质?” 王忆问她道:“可你不是祖传的老汤吗?” 老太太说:“对啊,这可是祖传的老汤,一般你买不来——它怎么也值个三头五百的。” 王忆直接扫码:“喏,五百块过去了。” 老太太很吃惊:“不砍价啊?” 王忆笑道:“下次跟你砍价,你再弄一锅老汤吧,明后天的我还过来买。” 捞出汤里干货,等到卤汤降温他在市场直接买了个白塑料桶,汩汩汩汩的全给倒进去了,拎着桶就走。 老太太看着他的背影疑惑的问左右:“现在这些有钱人,念头真古怪,让人想不通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