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单挑-《惊悚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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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居然一个人干倒了郭天昊!

    回到楼下,大厅里正发出吵嚷的声音,分头行事的左易涵、唐言尔和肖焕也正站在一群人的后面。

    “怎么了?”

    尤薇好奇地走上前,发现几乎所有的玩家都围在那副画跟前。

    “你看,那副画又有变化了。”

    肖焕抖着声音说完,抬手指向前面。

    顺着手指的方向,尤薇看见那副画变得越发诡异。

    今天中午还是一只手探出窗帘,但此时那窗帘后的手又往外挪了几寸,后面隐约显露出一个人形的阴影。

    像是有人正藏在那黛青色的窗帘之后!

    伸出的手背白的有些病态,透着一股淡淡的死灰,指甲很长,说这是爪子都不为过。

    “那窗帘后面多了一个人影,你们看见没?”

    有女孩惊声问。

    “这画真是有够诡异的。”

    “我总觉得等到那人走出来时,就要出大事了,要不我们把画取下来烧了?”

    有人这么一提议,顿时换来无数的赞同。

    好端端的画,一次又一次出现变化,这让玩家越发不安,将它视为危险的罪魁祸首。

    “你怎么看?”

    尤薇抬起头,凑在凌巡耳旁低声问。

    她也觉得画不太对劲,但如果轻而易举就能烧毁,杜绝所有危险,岂不是太容易了?

    至少,她之前的游戏都不会这么简单。

    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人死,这已经在隐隐暗示着之后的暴风雨会多么可怕。

    凌巡站在尤薇身后,两人距离很近,他心口的热度源源不断传递在她的肩头。

    她虽没在意这小细节,但凌巡被她转头时的呼吸轻轻撩过唇瓣,一时间心跳加速到忘了回答。

    脑子在瞬间空白了几秒,习惯无时无刻保持冷静清醒的他,居然在她一个小动作前当机了好一会。

    见他一直没回答,尤薇再次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像在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

    凌巡被她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一旁:“什么?”

    “把画烧了能有用吗?”

    尤薇回过头注意那些人的举动,继续道,“我觉得这样反而……会有麻烦。”

    “嗯,我也这么想。”

    终于冷静下来的凌巡总算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他深深吸了口气,也将注意力放在画前的那群人身上。

    短短的几分钟,有人找来梯子,此时正在划拳决定谁去把画取下来。

    没一会,一个满脸痘痘的男人输了,他在众目睽睽下硬着头皮爬上木梯子,动作极慢,每上一阶都会停一停,像在确定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直到他爬到最高处,手触碰上画的挂钩,轻轻一拽,将画给取了下来。

    刚才还屏着呼吸的人,全都松了口气,空气里的紧张气息正要淡去,原本站在木梯上的人脚下一滑摔了下来。

    跌在地上还来不及哀嚎一声,那巨大的画迎面砸下,旁边围观的人也吓坏了,连忙撒腿跑开,眼睁睁看着那落地的人被画框盖在了下面。

    “快看看人有没有事。”

    逃过波及,这才有人关心被砸在下面的人。

    一群人七手八脚把画移开,顿时响起一阵阵尖叫。

    等到跟前的人惊慌地四散开去,尤薇才看清画之下的情形。

    那个被画砸在下面的人大睁着眼睛,七窍流血,身躯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四肢折叠,死不瞑目地瞪着正上方,就像在看着那副画一样。

    “怎么可能,这画也不算重,哪儿会砸死人啊?”

    “难道是摔死的?”

    “就算是摔死的,这姿势也太古怪了,我总觉得……这画有问题,我们还是别碰了。”

    刚才还嚷着要烧了画的人,在血淋淋的教训后全都缩着脑袋不敢再碰,连地上的尸体也没胆子多看一眼。

    “这下怎么办?

    扔着不管了么。”

    有人弱弱地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应。

    凌巡无声地走上前,蹲在尸体前仔细检查后,发现这人的死亡的确有蹊跷。

    表面看不出致命伤,也不见哪里出血,至于是不是内伤需要解剖后才能确定,但显然这里没这样的条件。

    画被放在一旁的柜子边,近距离看上去,画中的诡异更是渗人无比,那画中窗帘后的黑色人影透着无法描绘的阴冷,好像随时就会狰狞地扑出来。

    “这画怎么处理啊?”

    胆小的女孩干脆缩在别人身后,想看又不敢看,“那人影太可怕了,之前挂在墙上已经够恐怖了,这么近看着好像随时会走出来似的。”

    “挂回去。”

    在一片惊魂不定的声音里,凌巡的提议就像抛了一枚炸弹。

    “我不去,那画太可怕了,指不定碰了还会死人。”

    “就是,我也不去。”

    一时间人群散开地更远,以画和尸体为中心,没人敢靠近三米范围之内。

    凌巡看向一旁,眼神在肖焕的身上飘过:“你,跟我一起把画挂上去。”

    “我?”

    肖焕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我害怕。”

    “下次自己进游戏。”

    说着,凌巡动身准备往木梯上爬,冷漠地丢下慌乱无比的肖焕。

    在“冒险帮忙”和“下次独自进游戏”之间,稍一犹豫,肖焕果断选择了前者。

    挂画不一定会死,但是没有大佬相随,他怕自己下次真的会死翘翘。

    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肖焕在凌巡的要求下将画抬上去,整个过程都僵硬地像个机器人,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浑身发抖。

    尤薇看着肖焕那战战兢兢的模样,没良心地想笑,缩头缩脑地活像只担心受怕的母鸡。

    其他人也为凌巡捏了把冷汗,直到将画挂回去都没有再出事,周围才逐渐有了说话的声音。

    一没肖焕的事了,他连忙擦了擦手,慌慌忙忙退到尤薇的身旁抹起冷汗。

    “吓死我了,还好没事。”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几不可闻地说。

    尤薇忍不住笑:“如果会出事,他也不会亲自上,更不会叫你去。”

    “说的也是。”

    肖焕一愣,傻呵呵地摸着脑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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