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 “她尚可盈被陆文宗睡了,骗了,甚至还怀了孕,她可怜,难道我就不可怜?从头到尾,我又伤害过谁呢?我被陆文宗阴了一把,奉子成婚,孕期8个月,我知道了尚可盈的存在,大家同为女人,同为母亲,我不想损阴德,我没动她。” 季淑彤目光灼灼地盯着顾随心,“你是女人,你应该能体会,一个女人想护着自己孩子的时候,阴差阳错的一念之间,会做出多可怕的事!” “这说明,你当初也动过想斩草除根的念头。” “对啊!我动过啊!很奇怪吗?我又不是圣人,我凭什么不能动这样的念头?但尚可盈不是顺利生产了吗?她生产甚至都比我顺利,我害谁了?”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那我这么说吧!当年,凭我季家的势力和手段,我想对付尚可盈,是不是易如反掌?陆行止他都不可能有机会出生,更不可能有机会活到现在,夺走了我家犹淮该有的继承人身份!” 顾随心:“……” “你代入我的身份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我如果要动尚可盈,我最愤怒最不能接受的时期,是不是婚后发现她还怀了孩子,并且还会比我早生产,她的孩子很可能会是陆家的长孙,在我们这样的家族,长孙意味着什么?” 顾随心想了想,道:“那你后来是怎么打消这个念头的呢?” “我曾经,在最恨她的时候,我去看过她。” “看她?” “嗯,我闺蜜陪我去的,尚可盈不知道,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下着大雨,我坐在车里,尚可盈撑着伞走在雨里,手里还推着她卖小食的手推车,她在雨里艰难又坚韧地迈步,让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为母则刚的一幕。” “所以你心软了?” “她摔了一跤,我当时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幸灾乐祸,我居然在紧张她摔这一下,会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顾随心光是听着这个场景,心都揪了起来。 陆行止从没提及过,他母亲当年是怎么养活他的。 原著里,只用一句“童年的不幸要用一生来治愈”概括了陆行止的童年。 季淑彤似是也有些动容,她声音都带了那么几分颤意。 “我让我闺蜜立刻下车前去搀扶她,把她送到了医院,她一直都在感激我闺蜜,甚至还从她那被淋湿的钱包里,数了住院费给我闺蜜,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季淑彤低低笑出声,“那一刻,我竟然觉得,她比我高估,她穷,志却不短,陆文宗把她抛弃了,她从没找陆文宗要过一分钱,宁愿独自养孩子,也没找过我有过任何威胁。” 说到这里,季淑彤抬眸,看向顾随心,指着自己的心口,苦笑道:“而我呢?卑劣地打着为了孩子的幌子,嫁给了陆文宗,并自以为高贵地以陆夫人的名义,想要去给她难堪。” 季淑彤叹了口气,“可事实上,我更像个丑陋的偷窥者,窥探着这个女人,我甚至都没有勇气,上前找她对峙。”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