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铁军多少还是做了些准备,从兜里拿出大墨镜,戴到脸上,然后,外衣翻穿,让自己落魄了一些。 “呵呵,还别说,有点破衣喽嗖的劲了。” 离百十来米,董小川下了自行车,面具下的眼睛向前看了很久,最终,慢慢推着车子走了过来。 “他知道你找他?” “不确定,昨晚,他在一家舞厅唱歌,我赶巧在那,感觉是他,唱完一首去找他,他已经走了。” “难怪呢,要不他不会观察半天才过来。” 街头摆摊这几年,大奎也学会了没事坐着观察来往行人,董小川的异常他当然有感觉。 12点了,董小川迟到了半个小时,铁军敢肯定,他一定是昨晚没睡好。 远处的董小川准备干活了,石墩子上坐好,脚下的破礼帽里压了块石头,吉他抱好,调好音儿。 “呵呵,该鞠躬了!” 大奎剧透,一根黑雪茄在铁军眼前晃,铁军笑笑,摆手拒绝,大奎低头划着了火柴。 果然,董小川开始鞠躬,九十度,后背弓的更高了,铁军双眉紧皱,驼背不是装的?怎么可能? 四面鞠躬完毕,铁军知道,又来个犟种,后面一个人没有,给鬼鞠躬嘛,或许是。 “不过去吗?” “不,这能听见!” 大奎问了一句,铁军拍拍胸口,其实里面很疼,不能说出来而已。 董小川在抚摸琴弦,铁军一下想起了昨晚绷断的那根弦,还有那一抹飚飞的血线。 老弦已断,音还在,再续新弦,心已伤! 铁军和董小川同时伤感上头,“蹦......”,六根弦同时被拉动,琴箱轰鸣。 董小川修长的手指开始飞舞跳跃,一段风靡八十年代的旋律响起,铁军闭上眼睛,是张蔷唱过的老歌《男朋友》。 “高楼大厦,挡住了我望乡的双眸,只有那,卖花姑娘给了我一束乡愁。 声音、声音,这样亲切,这样温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