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靠谁不如靠自己啊,两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老大哥也会欺负小弟弟的。 扯远了,回到正题。 17日开战,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双方损失都很惨重,当时的惨烈程度,绝不比朝鲜战场差。 激战了两天,我们的伤亡就超过了4000人,战地医院全是伤员,躺着的,靠着的,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 刘胜利卡壳了,牙齿咯吱响,拿烟的手也在颤抖,铁军不敢想象,那种满眼哀嚎的场面,那可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 许久,刘胜利碾灭了烟头,长长呼出一口气。 “18日夜里,我刚换班下来,没来得及换下飞行服,就跟着战友们投入到了紧张的救援中。 唉...... 百十人的战地医院,应付上千名伤员,医生不够,护士不够,药品短缺,床位有限,马勒戈壁,还有那么多来镀金的。 我怀里抱着一个傣族战士,18岁,胡子才冒尖,两条腿都没在了,我用胸口堵住他自己用裹腿勒住的大腿。 我的身上、脸上,都是他的血,他看我发抖,笑着安慰我:‘大哥,我够呛了,别费劲了,给我根烟吧!’ 我不敢说话,眼泪在眼圈里转悠,哆嗦着卷好烟,点着,插到他的嘴里,他却没有吸,望着天,一动不动,笑容还挂在脸上。 那一刻,我是那么沮丧,那么无奈,我真恨自己不是护士,哪怕给他一粒止痛片,我的心里也会稍微心安。 可我不是,我连给他根烟抽的愿望都没帮他实现,抱着这个小战士,我一度怀疑人生! 不光是我,我那些骄傲的飞行员战友们也一样,一个个跟着怀里的战士哀嚎痛哭,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怀里死去。 《看过高山下的花环》吧,拍那个电影的时候,我还参与了编剧,唉,英雄的背后,你知道有多少战士倒下? 从那以后,我就恨上了越南这帮忘恩负义的小杂种,我发誓,只要我能上战场,不杀够十个小杂种绝不下前线。 29天后,战斗结束,我们各自返回自己的军区,那一年,和我一起参战的战友退役了18人,包括我最好的同乡郝兵。 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光腚和泥巴,一起掏鸟窝,上学一个班,一起进航校,一起受处分,我舍不得他走。 他说:‘我宁愿回家种水稻,也不想当一个上不了战场的兵。’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也有过这个想法,可我没放弃,我坚信,会有为祖国而战的那一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