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花萼相辉楼上。 李亨将自开元二十六年入主东宫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神情怆然,令人不禁心生涟漪。 在他成为大唐储君之后,尤其是在最近几年,数次变故让他措手不及,以至于开始神色内敛,时常担惊受怕。 此刻,正在长抒过往的李亨,所表现出来的想要请辞东宫储君的态度,其实是带着一丝真切的,而非是为了要在群臣和皇帝面前故作姿态。 可是。 过往之事被李亨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又说出为何要请辞东宫储君的原因之后,却让在场的很多人都被架在了火上灼烤着。 东宫说朝堂有贤臣,可匡扶社稷。 这贤臣是谁? 又能是谁? 是谁做的那么好,以至于让大唐的储君觉得不需要自己的存在。 这究竟是贤臣,还是权臣。 无声中,李林甫已经接连后退了好几步,神色显得有些茫然,对于目下的情形明显是没有做出过预计的。 陛阶上,正紧锁眉头的李隆基,一双泛着幽光的双眼,也从太子的身上越过,环顾扫视着这济济一堂的忠臣良将们。 太子已经旧事重提,将皇甫惟明、韦坚那些人的事情都再次提起。 李隆基又怎会有不明白的意思。 皇甫惟明、韦坚等人,当初为何会被降罪论处? 其中的原因,李隆基也一清二楚。 太子如今旧事重提,是在向他表明,他身为大唐的储君,不相信如今的朝堂,也不敢再待在储君的位子上,等待着将来的某一天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当初,也正是因为害怕这一点,害怕东宫下面空无一人,所以在杜良娣之父的事情上,他并没有全部偏向于朝廷,亦或说是右相。 而是各打了二十大板,将双方都给治了罪。 他以为那是一次警告,也是对东宫的一次安抚。 只是让李隆基没有想到的是,东宫似乎并不是这样想的。 从群臣身上收回视线的李隆基,忽然发现,他眼前如今的这座朝堂,似乎没有一个人是东宫的。 即便是那偏居一隅的王忠嗣,也被革去一应官职,如今只能靠着高家那小子暂代两道节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