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原本只想遥纪一番的王忠嗣,怎得也没有想到,高水寒会突然问出这等大逆不道的问题来。 问国祚! 试问何人胆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议论王朝国祚。 若非知晓高水寒必定不会无的放矢,又与自家结亲,王忠嗣当真是要以乱臣奸佞,诛杀其。 只是他的脸色仍旧不悦:“为何有此一问?” 高水寒冷笑一声:“伯父昨夜在那兴庆宫花萼相辉楼,可曾看得清楚?如今之朝堂,还是开元朝堂吗?” 李隆基开创开元盛世,这是当年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王忠嗣不禁哑然,神色渐渐落寞,无声的摇着头。 他的记忆里,仍然有开元年间,皇帝那英姿勃发,志气昂扬的模样。 只是如今,已经再难寻见。 高水寒又道:“内有权柄下方,为奸佞权臣攥取。外有藩镇割据,为窃国之贼把持。如今之大唐,岂不就是这样。如今之朝堂局面,已然如履薄冰,圣人不显,必将引发祸端,致使江河日落,大厦倾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你究竟想说什么!”王忠嗣的脸色愈发的不好了,他相信如今朝堂危局,但绝不相信,煌煌大唐会有江河日落的那一天。 即便大唐历经武周一朝,动荡不安,却仍然能够再造盛世。 这便是明证。 他只认为,如今不过是当今圣人垂垂老矣,不再如青年之时的奋勇。 这一切,都是短暂的。 高水寒却不这样想,他是清楚知道这一段的路程,也清楚再此之后,所谓天朝上国,煌煌大唐,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即便是后来还有所谓的再兴之主。 亦不过是聊胜于无。 “即便日月依旧,可若是国家动荡,于百姓而言,才是最为悲惨之事。伯父难道忘记当初那雄武城之事?若是河东生变,关内又有奸佞作恶,那潼关当真能抵挡得住?” 高水寒的这番话,已经是极具指向性了。 几乎就差将安禄山和李林甫两人的名字,给说出来。 可他仍然未曾闭上嘴:“再有宫中贵妃,侄儿虽以为,贵妃不过无奈之人。可其母族,又会怎样想?如今杨氏众人入朝,他们会甘心现状?”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