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西北。 陇右道鄯州城。 安西节度使、御史中丞高仙芝,已经领着一家老子,丢下儿子儿媳,马不停蹄的返回安西。 王忠嗣和其明确的,开始征讨吐蕃的军事命令,已经彻底的贯彻下去。 只是大军开动,诸事繁杂, 粮草更要先行。 即便这段时日里,陇右本地的粮商大户们,已经在高水寒的强压和长鞭威胁下,通宵达旦的将手中的银子撒出去。 但运粮却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如今,自关中采购的第一批粮食,方才陆陆续续的进入到鄯州境内, 送往前线。 时间,成为了陇右现如今最珍贵的东西。 “好好的路, 怎么就山洪了!让河西派出人手, 必须保证在预定时间,将火炮给本将送到鄯州城下!” 陇右节度衙门里,高水寒的咆哮声,几乎是能够掀翻屋顶的瓦片。 满堂陇右军政官员以及安西而来的军政司参谋们,纷纷脸色紧张。 西北三道都知兵马副使的威严,这几日越来越多的出现在高水寒的身上,让在场的人不敢有任何怨言。 堂上。 只见双眼血红一片的高水寒,在那张巨大的沙盘前,来回的踱着步子。 因为接连数日连轴转,让他的脸上布满了沧桑和疲倦。 只是,却难掩此时心中的怒火。 从安西由曹仁奇运来陇右的火炮,走到河西的时候,竟然是遭遇了山洪,火炮都被冲到了河谷滩涂上。 没了马车承载,一位追求强度和持续使用的火炮,从一开始就被铸造的极为沉重,以至于现如今根本就无法将火炮从那片河谷滩涂上拉出来。 高水寒急的嘴角长泡, 怒目看向在场的官员将领们。 王忠嗣早就在数日之前, 亲赴石堡城前线,坐镇中军,等待陇右各地军队前线报道。 从前方传回的军报,这几日吐蕃人已经察觉了唐军的动向,以及可能会发起攻势的预计,已经接连数日派出兵马,袭扰前线。 如今鄯州城内节度衙门的一应调配问题,都压在了高水寒身上,这让他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如今,火炮又陷在了河西,怎能不让他火大。 只是最后高水寒也只能是无奈的长叹一声。 山洪并不受他控制,谁也不可能预料到,常年不降雨的河西之地,会出现山洪爆发。 “将军,能否从鄯州工坊抽调人手过去,现场研究施救方式?” 一名参谋,深思熟虑后,试探着小声开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