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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这家人之后，方兴民、方兴安两兄弟对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迎上方世威那两道不容置疑的目光时，又不得已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签字，沉默，跪地磕头，离开。

    不到五分钟，会议室里就空了大半。

    望着方兴泰三家人消失在办公室门口的背影，方世威怔怔失神，心口上的肉，仿佛被人生生挖掉了几块。

    良久。

    方世威重重叹息，背对着那名陈姓青年挥手道：“小陈，你先回去工作吧。”

    陈律师咽了口唾沫，早就不想在这里待着的他，自觉说道：“董事长，您放心，今天发生在会议室里的一切，我不会对任何人提及的。”

    “家丑不可外扬，你明白就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陈律师离开会议室，顺手关上了门。

    看了眼挺在原地的无头尸体，沈雪往方兴国旁边凑了凑，一脸忧色的冲秦玄羽问道：“小羽，你不会有事吧？”

    秦玄羽宽慰一笑，摇头道：“沈阿姨，放心吧，这个人踏入江北省那一刻起，就已经违背了上面定下的规矩，况且他还在为非作歹了一段时间，论罪当死，我只不过是让他的死提前了几天而已。”

    见秦玄羽不像是在单纯的安慰，方世威和方兴国一家三口，便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届时，方世威垂下脑袋，摇了摇头感慨道：“我这一辈子，管得好华方上下数万名员工，却偏偏管不好守在眼前的这几个孩子，要是小仪在天有灵，看到今天这一幕，恐怕会把我恨到骨子里吧？”

    “方爷爷，你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秦玄羽将那把沙漠之鹰插回腰间。“如果换成我，我可能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

    方世威的身体僵硬一瞬，深吸口气道：“再怎么说，他们也都是我的儿子孙子啊……”

    见方世威显露疲态，站在一旁的方清舒，把双手搭在前者肩头，帮他轻揉慢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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