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醋了-《大佬穿进虐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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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辞柯脱口而出,声音却小了些,“姑母说笑了。”

    “若没有她,我活不到来见姑母。”辞柯睫毛动了动,“我只是,不再恨她了,不想伤害她。”

    周子秋狐疑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的伸出手,将辞柯手掌握住,那双杏目流淌着辞柯看不懂的情绪。

    “辞柯,往后,就算姑母不在了,也会将你托付给一个能护你周全的好人。”

    “这世道,真心相爱的男女都少有能得善终,何况女子同女子,就算叶犹清她真的脱胎换骨,往后也会同我一样被逼着成亲,一介女子再如何都逃不出这庭院,又如何能护你周全?”周子秋轻轻道。

    “害人害己。”周子秋又说。

    周子秋松开辞柯的手,挺身站起,将包裹好的信贴身放入衣袖,回过头来后,面上的悲伤早已掩饰殆尽。

    辞柯紧紧攥着双手,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将十里的消息告诉周子秋,却又因为十里的要求而挣扎闭嘴。

    最后,她道:“姑母放心,辞柯明白。”

    二人从内室出来时,叶犹清正盘膝坐在矮几旁,喝着秋水殿上好的峨眉白芽茶,听闻脚步声后抬头,视线扫过二人眼睛,都泛着些红润。

    她没让视线多做停留,反而像没看见似的起身,冲着周子秋温声道:“多谢贵妃的茶水。”

    “殿里还有一些,叶姑娘若是喜欢,走时带上一些。春红。”

    “不必麻烦。”叶犹清含笑摇头,然后看向辞柯,“贵妃同辞柯许久不见,不再多聊一阵子?”

    “时辰不早了,何况叶姑娘消失太久,可能会被人说些闲话。”周子秋笑着,伸手拉过叶犹清,“走罢,本宫送叶姑娘出去。”

    叶犹清刚想拒绝,周子秋的倩影已然迈出大殿,她无奈,只得跟上。

    辞柯一路都不曾说话,只默默跟在叶犹清和周子秋身后,叶犹清看出了她情绪不佳,但碍于周子秋在场,不好询问,便也没开口。

    “本宫许久不曾见太阳,这桃花已开得快谢了。”周子秋惋惜似的道,“只是后宫狭窄,出不出门都无甚区别。”

    女人仰头看向院墙上探出的花朵,伸出手去,却还有三寸距离,她愣了一瞬,垂下手来。

    叶犹清忽的就涌上一瞬悲伤,无人能替她摘花来戴了。

    周子秋也不再言语,只是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和被宫墙切成块状的云。三人快走出后宫的范围时,忽然看见前面骄阳下,跪着个瘦削的身影,清秀的面孔已满是汗水。

    路过的宫人三三两两,有的低头行礼,大多数却视而不见。

    是之前那少年?叶犹清看了看周子秋,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这位是……”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

    “六殿下,生母囚于冷宫,如今养在燕婕妤身边,想必又去偷爬冷宫的院墙,被燕婕妤罚了。”

    周子秋说起燕婕妤,语气中带了一丝厌恶,叶犹清也顿觉这名字有些熟悉,只是一时难以记起。

    说话间,三人已走到少年身前,少年不言不语,身板瘦弱却跪得笔直,乌黑的眼眸盯着对面宫墙,一副毅然模样。

    周子秋走到少年面前,忽的红唇微张,慵懒道:“谁叫你跪在此处的,挡了来去的路。”

    少年不开口,乌黑的眼仁儿转向周子秋,又在叶犹清身上停滞一瞬。

    “还不挪个地方?”周子秋细眉挑起。

    少年站起身。

    待三人走过去后,叶犹清回头,发现少年已经挪进了阴影处,脊背仍然挺得好似松树。

    叶犹清呼出一口气,心道周子秋不曾经历这些事前,应当也是个心善女子罢。

    她和辞柯回到御花园时,龙舟赛正巧结束,满园子飘荡着粽子的清香,叶犹清兴致寥寥地吃了半个,就提前告辞离去。

    回去的马车上,辞柯一直垂着眼眸,看着有些蔫巴,叶犹清一手撑着额头,任由自己的头跟着马车一起摇摇晃晃。

    叶犹清其实隐隐约约,能够猜出辞柯和周子秋在密谋些什么,尤其在辞柯说揭穿秦望的谎言后,自然而然便能联想到七年前的乱党之案。

    这也是叶犹清愿意帮助辞柯的一个原因,除去能够除掉秦望外,还因为乱党之案同样牵连了赵卿柔的父亲嗣荣王。

    若真的能够真相大白,几百人的冤魂便能安息。

    不过辞柯没有开口,叶犹清便也没问,二人各有心事,一路都没出声。

    直到马车停稳,叶犹清在琴心的搀扶下落地时,看到一旁停了个卖糖果子的货郎,便掏出铜钱买了一包,回身递给辞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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