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楼情瞬间安静下来,窝在男人怀里一会儿后,犹豫道:“殷夜,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紧张。” 怎么说这也是殷夜的父亲。 也许他们曾经见过面,可在她现在的记忆里,她算第一次见家长。 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自己也没什么经验…… 殷夜亲了亲女孩儿的额头,而后将她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不要管他,离他远点。” 听着殷夜的话,楼情咬了咬唇,目光复杂地看了眼他。 当初见殷岐时,殷夜也是这么跟她说的,殷夜好像很排斥她见他的家人。 但通过殷岐不是什么好东西来看,殷夜这么做是有道理的。 可父亲能跟殷岐一样么…… 殷夜直接把楼情送回了房间,嘱咐她先休息一下。 随后,殷夜要走。 楼情还是有些不放心道:“殷夜,真的不需要我吗?” 殷夜嗯了一声,关上了门。 楼情咬了咬唇,心绪又乱了起来。 从殷夜幼时那些经历来看,楼情以为,殷夜父亲应该是个很冷血的人。 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谁能把儿子从小关在水牢,任人欺辱…… 可之前那通电话,又让楼情产生了不确定性。 想了想,楼情还是不放心地出了房间。 整座主楼,除了忙碌的佣人外,却没了任何人身影。 小寒、殷夜都不在。 楼情甚至连闭月羞花都没看到,她只能往外走去。 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殷夜为她打造的玫瑰园里。 这座玫瑰园,据殷夜所说,用了特殊的药水,能让玫瑰一年四季地绽放。 风景已然成为整座庄园最美丽的一处。 楼情想着马上要到饭点,若在附近散步的话,应该就会来这里。 可穿过九转十八弯的水上廊桥,穿过几个凉亭后,依然没有见到人。 就在楼情想打个电话直接问问殷夜在哪儿时,忽然注意到了最末尾的凉亭里有一个人。 他坐在石椅上,单手扶着栏杆,像看风景,但头又是垂着的。 楼情边打电话边疑惑地朝那个男人走近了几步,忽然一怔。 不是别人,是殷夜父亲! 而且,楼情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连忙朝他跑了过去。 男人微微垂着眸坐在那儿,墨眉紧皱,栏杆上的大手绷得青筋都快爆出来,显然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叔叔,您怎么了?” 楼情问了一声,连忙想打电话叫人,可却被严厉地制止! “别告诉任何人!” 楼情一怔。 男人幽沉的眼眸扫向她,眉眼间不自觉给人的压迫感,让人莫名不敢违逆他的命令。 尽管他好像还是很痛苦,脸色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 楼情还是尊重他的意思,默默放下了手机。 就这么足足过去了五分钟,男人忽然闷哼一声,楼情冷不丁一个激灵儿。 真的不要叫医生吗…… 她眼睁睁看到男人狠抓着的栏杆,已经出现了一条很深的裂痕! 可下一秒,他脸色竟渐渐恢复血色。 直到,手也松开了栏杆。 好像没事了。 楼情愣愣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叔叔,您还好吗?要我扶您回去吗?” 殷凌洲一时没有应声。 暗暗沉了口气后,终于抬眸再度望向楼情。 楼情本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没想到,他就这么看着她不动了。 而且,看的位置…… 楼情顺着男人目光往下看了眼,他在看—— 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殷夜送她的,殷夜母亲的遗物。 他就这么望着,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楼情腿都有些站酸了,可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太强,又是长辈,楼情一时也不敢乱动。 就在她都有些坚持不住时,殷凌洲目光终于移了几寸,落向楼情身后。 楼情趁势活动了一下身体,也回头看了眼,很远就能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朝他们快速走来。 莫名地,楼情松了口气,心情也放松下来,主动开口道: “叔叔,我们——” 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我儿子没多少时间了,虽然他一再警告我,不要来打扰你们,可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