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始-《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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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汤熬了很久,很是软糯香甜,银耳莲子大枣,雁云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这应该是凌云峰厨房里端出来的最后一碗甜汤了。忽然雁云一愣,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甜汤,什么时候恢复味觉了?
雁云的心就像是被人切成一片一片地放在滚油里煎——我宁愿死也不愿伤害你们,可是我连死的资格也没有——对不起!
凌云峰四面峭壁,当初建造草庐的时候多是就地取材,用的最多的除了杉木就是松木,最怕的就是火,风大火急,只不过眨眼间就火光冲天。
梅姨刚冲出来,就见雁云抱着呛的晕头转向的鹤雨也冲了出来。梅姨看见鹤雨跟雁云在一起,第一感觉是放心的,她马上掉头去了正北面三间主屋。
主屋的火势最大,还没有等她进去,就见雁云跳进池塘里,浑身湿淋淋的冲进主屋里去。不过一个眨眼,就见雁云抱着萧夫人从大火里冲出来。萧夫人已经昏厥,怀里却死死抱着一个檀木匣。
红姐还没有出来。雁云想要再次往里冲,却见一个火球踉踉跄跄地往外跑,还不到门口,就被烧断了的房梁砸在身上。雁云几乎没有思考就再次冲了进去,□□的双手搬开烧红了的木梁,雁云闭住一口气,拼死把红姐拖了出来。
红姐的衣服头发全都烧着了,雁云的双手起了惊人的一圈燎泡。
“疼吗?”鹤雨抓着雁云的双手,眼里含着泪问。
看着鹤雨焦灼的神情,雁云微微摇了摇头。
“你撒谎!”
雁云点了点头——你说对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撒谎,我不值得你为我难过。
乌云蔽月,烧红了的木屋像是魔鬼张大了的嘴。火一路越过房屋,烧着了树木,就见一道火线向后山而去。
“呵呵,哈哈哈……”池塘边的山石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衣面具人,发出夜枭一样的笑声。
“谁?”梅姨的剑像银蛇出鞘。
黑衣人的武功明显更高一层,他的身子略动,手里的黑色木棍如蛟龙出海,那木棍仿佛长了眼睛,刁钻的只攻击梅姨的手腕,梅姨虽奋力抵抗,却始终处于下风。
鹤雨想要冲过去帮梅姨,才发现自己被雁云死死的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鹤雨对雁云拳打脚踢,可是雁云仿佛无知无觉,她只觉得雁云的身体仿佛僵硬了一般,冷冰冰的箍住了她。
不,我不能让你去送死,你不知道主尊有多可怕。雁云咬住了牙,把鹤雨一掌打晕。
“你做什么?”梅姨几乎目呲欲裂。
雁云却忽然无奈的笑了一下,就在刚刚,他想明白了,从始至终他都是主尊的一颗棋子,而主尊,毫无疑问,他要伤害凌云峰上的人,虽然不知道他跟萧夫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可是伤害鹤雨,无疑是最好的报复方式。所以他不能让鹤雨往刀口上撞
梅姨略分神,就被点中麻穴,身子不由得瘫软一堆。
黑衣面具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没有什么说的,雁云把心一横,宝剑出鞘。雁云刺出去的第一剑是心虚的,挑战主尊,是他从前想也没有想过的事情。所以他的剑是绵软的是带有畏惧的,仿佛一只毛绒绒的小兽正胆战心惊的挑战老虎的血盆大口。那根戕木棍时刻提醒他,他此时不过是在做戏,是按照不久前主尊的命令在做戏。
就在这时,醒过来的红姐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凄厉的惨叫,这一声,刺激了雁云。这一刻,雁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感同身受,什么叫痛不欲生。原来的痛不过是肉*体伤害,忍忍总会过去,可是这一次,雁云的心已经不再麻木,他的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恨。他恨自己,恨不得主尊一时气起,若能赏他一个痛快,他当真是求之不得。
雁云的剑忽然凌厉了起来。
梅姨躺在地上,亲眼目睹了全过程。黑衣人好像是猫戏老鼠一样不慌不忙。雁云武功略高于梅姨,二十几个回合后,黑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起来,雁云被打倒在尘埃。
黑衣人大笑着从昏厥过去的萧夫人手里夺走了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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