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赵仁君心猿意马。佐国强想入非非。-《红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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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赵仁君心猿意马。佐国强想入非非。

    赵仁君脑海迅速掠过金长娟影像竟然惆怅若失。他觉得她不懂得审美也就罢了,她却执拗反向审美。譬如说原本就够扁平的苹果大脸竟然还要以如此的齐耳短发敷盖上去,而这样的一敷盖竟然敷盖了半辈子。毫无新意。索然无味。赵仁君实实在在看得够够的了。陈雅雯这个时候提及,赵仁君心底冒出一缕不合时宜的念头。他甚至揣测她有讥讽的意思。但是,他并不恨她。因为她唤醒他心底的激情。他血管里的流淌dna活跃跳舞。一念之间,赵仁君竟然略有同情金长娟。他觉得她真蠢,于是乎哪跟哪不是缺点她便不暴露哪跟自己过意不去却故意要讨人厌似的。

    午后的阳光穿透办公室玻璃窗斜斜洒了进来,一半落在地面上,一半停留在黑色的办公桌上。赵仁君恍然回神。偏侧脸,竟然觉得有些晃眼。但他还是直勾勾盯在桌面上。穿透的阳光令赵仁君感觉有些不真实,就像随着脑海隐退的画面一样的虚幻。陈雅雯颇具灵性。她交织对视他目光的视线仿佛阳光的射线热烈。凭借发热的亮光,赵仁君明显感觉到她的温情。他双目炯炯闪亮咬合上去。

    空气在阳光的光柱中游离穿透着,星星点点,游离呈红。这一刻赵仁君多么愿意变成一个个细小的微粒,那样便可随意游离抚摸她那光泽的肌肤……

    这样一想,赵仁君忽地脸红起来。陈雅雯羞怯避开目光,赵仁君眼目又回到油黑的桌面。阳光依然是前一秒的阳光,可这一刻赵仁君却感觉到那黑漆闪烁光点的折射更加热烈……

    天空中,一片暗云遮蔽了阳光。办公室里,阳光减弱暗退下来。光柱中的星星点点也随之隐却。赵仁君恍惚又觉出,眼前这一切似乎才不像虚幻而真实存在。

    陈雅雯见赵副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稍迟疑,陈雅雯:

    “赵副,提起嫂子,如此陶醉……能分享你家庭幸福的诀窍吗?”

    突被现实拽回空间,赵仁君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所属。赵仁君脸色忽然暗淡下来。赵仁君:

    “不幸得很,她正好就是歉让得令我可以忽略的存在。”

    陈雅雯:“孔子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有一位唯命是从的妻子不好吗?!”此话一出口,陈雅雯猛然想到她身上来。如果她能依附郭嘉些,或许,他们也会很幸福?

    赵仁君:“那是旧时代统治者把女性作为附属品的理念。新时代女性,如果没有学识,没有自己独立的意识,活着便是影子一样的悲剧。而作为一个家庭,我说什么,她则认可什么,那我面对的岂不是如一杯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

    陈雅雯:“那恋爱的时候你们怎么过来的?”

    赵仁君:“恋爱?呵呵……”他冷笑两声。她天真举目。

    赵仁君:“恋爱对于我来说是件奢侈品……”他稍停顿缓缓又说: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老人们就已经决定了作为我妻子的这个人选。恋爱对于我来说是跳跃式地翻过了这篇,因此,这便成为我人生的一个盲区。唉……!”赵仁君长长叹了声又说:

    “说来惭愧啊!活到三十八个年头,孩子都有三了,这才品出人生的一点味儿来,可惜……”

    含住悬念,稍有停歇又说:

    “原来念中学时读过一些爱情诗,感觉那不过是诗人们闲来泛酸的消磨。譬如普希金这首: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想,

    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

    在那喧闹的浮华生活的困扰中,

    我的耳边长久地响著你温柔的声音,

    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

    ………………’

    直到今天,我这才体会到,那爱情悄然的折磨,并非诗人们闲暇的消遣。这种折磨,是一种血液流淌似的,无时无刻不浸泡在我感知的血管中从而漫过心脏。”

    陈雅雯:“这诗句多美妙,普希金?我从未听过。”

    赵仁君:“他是俄国伟大的诗人、小说家,19世纪俄国浪漫主义文学主要代表,被誉为“俄国文学之父”可惜……”

    陈雅雯:“可惜什么?”

    赵仁君:“可惜……可惜,他的作品只在我中学那个年代读过。”

    又说:“但那时还不能理会,留在记忆中的甚少。”

    陈雅雯:“同比我的无知,赵副岂不显现得幸运?”

    赵仁君:“可是,有了这种幸运再来返照生活的空洞,岂不越发显出另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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