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周泊景上了三十,却依然孤身。当然,不时也有同事挑眉抛眼。周泊景却坚定了要调动返回大上海去的决心。可是,随着时间不断推移,周泊景渐渐意识到梦之泡影。周泊景开始转变接轨现实。仿佛一个瞬间,周泊景忽然发觉曾经的崇拜者现已经升级为母。无奈,放下腼腆放下大上海人的优越感,周泊景请李水分做媒。 重工业单位历来男女比例失调。一些相貌出众的年轻女工早被“号”上。李水分暗暗琢磨了一遍身边熟悉的女性。忽然灵光一亮,便寻思到了汪文清身上。两人年纪相差十岁。李水分决定先探路。 李水分:“要说胡乱寻一个,我相信你周泊景也不会跑来要我介绍。想必在相貌方面,以及能干呀,心灵手巧方面啊,你都是有要求的?” 周泊景腼腆一笑。微微点头。周泊景: “主要是心地善良。” 又说:“当然,阿姨也不能够挑歪瓜裂枣吧?天壤之别。这样在我身边一道走出大门,只怕我不说话,便会有人跑到大姐跟前质疑啥眼神?” 周泊景表达委婉。李水分自然明白。陈雅雯无论是在相貌还是工作方面都是总站的佼佼者,可是,周泊景毅然决然。周泊景清高典范。在这一方面,李水分暗自佩服。 李水分:“眼前我这里有一个人才一流的,可惜才工作后不久。如果你急于结婚便还是要找转正了的。” 周泊景询问是谁。李水分说明王秋莲的二女儿汪文清。 眯眼寻思。周泊景: “王秋莲……?” 王秋莲在总站早已成为公众人物。周泊景哪有不知的道理?只是他有求于人,便不作声且听她下文。 李水分:“你不知道,这汪文清可能干了。” 又说:“自打王秋莲跟了佐国强之后,将一个家抛下不管,是汪文清将那个家的责任承担下来的。可怜小小的人儿就操持起了家。她捡过羊毛,敲过石子,包过糖果,现在进了丝绸厂。你说,这般吃得了苦又心地善良且又漂亮的女孩子只怕打上灯笼你再难以找到。” 又说:“最主要的不是她只能独挡在外的一面,那个家里,人家收拾得那叫一个仅仅有条。” 绘声绘色。李水分一双眼睛闪耀明亮。仿佛夜晚小广场指路的明灯一样具有“指引”的意义。片刻稍停。又说: “我毫不夸张地跟你这么说,里里外外,文清堪称一把手。最重要的是,你不是首先心地善良的人吗?她照顾俩小妹正是最善良的凭证。” 周泊景:“可是……” 李水分打断。李水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伟大的导师都说允许同志犯错误要允许改正,更何况,这个错误并不是她犯下的。” 又说:“人家老佐都捏了鼻子吃个屁,你以为这个屁还能臭到你身上来?” 又说:“要臭也是臭他老佐。” 周泊景没有想到李水分如此能说。一缕笑容上脸。周泊景微微点头。 对方有了回应,李水分更加进一步。李水分: “小周,你是有学问有文化之人。你说可是从粪池里打开的花朵更加鲜艳呢?” 又说:“所以说总站狼多肉少,你眼睛稍稍注视慢了,只怕便被他人先下手采摘了。” 原本周泊景的心泛着嘀咕。李水分将话说完。周泊景的心情似乎开朗起来了。周泊景提出先见一面再说。 李水分一眼便懂得周泊景的心思。李水分: “你以为人家‘见面’只是为你一个人预备的?你也不想想人家姑娘刚满一十六岁,我这里仅仅一提,还不知道人家是否也有这个想法呢!” 周泊景吃惊。周泊景: “那我岂不大她十来岁,这样行吗?” 李水分:“年岁不是问题,缘分才是问题。你跟陈雅雯年纪相当,你们走在一起了吗?” 周泊景面色暗淡罢手。周泊景: “不要提这个名字。” 李水分:“我不过是打了个比方。” 又说:“老话说,小男人气死个人,大男人疼死个人。古有来者,你不会是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人,你担忧什么?” 周泊景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再次提出安排时间相亲。 “万”字排八号。李水分至门口忽闻一股毛发的焦臭味儿。李水分再打量,但见汪文清坐在桌子边手握着火钳高举刘海处。一阵青烟上扬,汪文清忙放下火钳。李水分说火钳过烫了,要以毛巾擦拭。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