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吕国珍受伤-《红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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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杰敏,告诉你我就是夸张了。在你们总站这群人中,你是最坏了一个,我是最恨你的!”

    贾杰敏:“就针对你的见异思迁,我的出击,我也没有指望过你会喜欢我。当然,我的存在并不是取悦于你的。”

    瞿晓云:“我怎么见异思迁了,怎么见异思迁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难道我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利或自由么?”

    又说:“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搅扰我跟龙晓华?你可知道,她是我最珍惜的一人?!”

    其实,在瞿晓云的认知里他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理当所然的跳跃。他渴望着找到更大城市跳跃的平台,从而从中猎取最赏心悦目的一人。从路南到陆琏他跳跃成功了。现在又从陆琏到靖城,他梦想的落空就毁在了贾杰敏的手里。因此,他对她怀有刻骨的仇视。在瞿晓云看来,他那晚对贾杰敏的骚扰不过是过盛的荷尔蒙作祟,但对贾杰敏并没构成什么样的伤害。而在贾杰敏则以为,他用“三块钱”就侮辱了她一次,又搂抱了她,所幸的是没有造成身孕。此际的贾杰敏对性知识没有一点点的认识,她按照自我的曲解而解读着。因而,瞿晓云如此针对,她觉得他卑劣的属性之顽劣。她为他可以如此轻易地抨击她而不顾及她的感受而暗自伤情。

    泪一个劲地在眼眶里打转转。贾杰敏拼命忍住。

    瞿晓云:“你还好意思哭?想想你这么大点人,咋会有哪些怪主意?我也算服你了!”

    又说:“你所着的事的确高明,将我写的两封信对调。这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又在龙晓华面前诽谤我。贾杰敏啊贾杰敏,我想不恨你都难!”

    万般苦水她唯有各自强咽下。她不想分辨什么。她又回归到她的抑郁中去。

    因为不快,贾杰敏决定第二天离开陆琏到良县去。贾杰敏觉得她的心很苦,但却没人能倾诉,她需要沉寂的过渡。在她来到良县的当天她就决定进白大村去。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孟建共刑满回到家中。吕梅仙打量她要去往外祖母家,便让孟建共陪同。

    于是,二人找到乡村的客运车辆。巧碰的是,两人上车却遇到童年的小伙伴杨杏花。杨杏花年长贾杰敏两岁,已经嫁为人妇。两人招呼过后便坐到了同排位上,只留下孟建共一人坐后排。杨杏花抬手露出了块梅花女表,黄灿灿光泽闪烁,她眼睛中流露出极幸福的神色。之后又问了贾杰敏是否有手表。贾杰敏只说那不过就是一个记录时间的工具,而杨杏花却全然不能领会她的话语,信手撩起贾杰敏的衣袖打量她手腕上所谓的“工具”。但见只是块电子表,那眼神就像是高贵的公主般骄傲。

    贾杰敏原来以为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北大村可以疗伤,但见眼前的情景,她感觉她的心似乎再也找不到可以依偎的乡情,该沉闷的还是得一个人沉闷下去。她的心从对乡亲的依恋中淡退出来,以至魂系在吕国珍房后那条清晰的小溪,系在间隔两百米开外那条奔腾不息的南盘江上。她的牵挂从乡亲中浓缩到吕国珍一人身上,以至于空闲的时间她用来呆呆观望南盘江流淌的点点滴滴。

    吕嫒仙去往良县县城不常回家。大遍的田间地里只靠吕国珍一人的劳作。这年,吕国珍已进六十。些许银丝掺杂在青丝间,贾杰敏忽然感觉到外祖母老了。收苞米砍青菜是她乐意陪同的体验。而每当这个时候,孟建共总会赖在床上不起,并说那有什么稀奇?尽管贾杰敏说得极其负有情趣,但都被她强调的从小的习以为常给冲散。于是,吕国珍只能命她起床后先将火炉升着并煮上米饭。

    蓝天还是一如既往地梦幻,白云仿佛童话般漂浮。走出山村沿着小山坡爬去,朦胧可见南盘江对岸茅草房背后的山峰。那迷纱一般缥缈的云还是弥漫在曾经充满幻想的山顶间。贾杰敏脑海漫过了她童年那个很长很长幻想的迷梦……

    那一池幽蓝……

    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那投情的情郎……

    那忽然间隔而开的银河……

    她多么希望人间的生活能过出超凡脱俗神仙的意境啊!可是,人类的饥肠似乎就是为了粉碎梦幻而生长。由幻想而回到现实,贾杰敏的情绪有些落寞。

    继续跟随吕国珍踏行山坡。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间小道,再放眼那环绕的南盘江河床,只见灵动的水波泛起银白色反光,交映着河床两岸绿油油的菜田。林间,树枝上的小鸟欢乐歌唱。贾杰敏的心忽然被感染喜悦起来。不时地,她把她也变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尾随着吕国珍身后话语不断;不时地,当她打量到那小道两边被露珠压弯的小草,她的心又为此而收紧。是的,那晶莹剔透的露珠儿宛若小草一个美丽的辰梦,只是脚步稍不留意,它便破碎而落。一路的闷闷不乐引来吕国珍关切。她会询问为何前一个时刻还欢声笑语的后一刻却沉默无声?贾杰敏说,露珠是小草的眼泪,而我们却是踢碎的践踏者。吕国珍忽然乐了。她说她如此悲伤,只怕是连路都不要走了,饭也不要吃了。贾杰敏说:“我们走路吃饭可以晚一些让小草喝下它的迷梦。”

    吕国珍笑道:

    “即便是晚一些,当太阳一出,露珠儿仍然要蒸发。”

    贾杰敏辩解说:“即便是蒸发,露珠儿回归了小草的魂,那是自然的挥发;而我们现在却是人为践踏。”

    吕国珍收敛起笑容。吕国珍严肃说:

    “孩子,农民有多苦可能你不知道,而农民所以的希望都归依在勤劳里。睡两更起五更那是常有的事,否则,别人家的田地里稻穗儿弯腰欢笑,你家的田地里只剩下一包浆。”

    贾杰敏知道,田地是农户生存的依赖,而小道则是通向坚实可依靠的桥梁。若桥梁的踩踏能够保持小草的梦境那该是多么地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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