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友情考验-《红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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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5章    友情考验

    书信撕裂还可以重写。贾杰敏吃惊她对她的认识。贾杰敏:

    “如果说你对我有了‘阴险’、‘提防’这样的认识还能继续跟我保持交往,那说明你也不简单。”

    邓艳芬即刻说明这是身边人的误导。交往下来,其实你并非他们口中的你。邓艳芬:

    “唯一令我弄不明白的是,既然你对瞿晓云无愧于心,那你为何不说明呢?”

    贾杰敏:“说明对于刁蛮者来说只会添乱。既然你我交往这么些年下来你对我有所认识,那么,我希望你无论当面或是背后评价起来都客观一些。”

    又说:“不奢求公正。”

    窘。邓艳芬:

    “前两天在花园遇到汪文玉,她提及你教授她对付瞿晓云的计谋。她说如果没有这样的计谋,或许瞿晓云还能回头。其实,瞿晓云被你愚弄得蛮可怜呢!”

    贾杰敏:“天方夜谭。瞿晓云是怎样的人物想必你多少有所了解。他把我们总站女子看成他的加强排,难不成我们一个个的还要列队等待着恭候迎接他?”

    又说:“当初,对调信件汪文玉也是认可的。”

    邓艳芬并不知道这个细节。

    贾杰敏指出一直以来是把邓艳芬像妹妹一样看待。姐妹间如果觉得哪一件事有意见,则当直言不愧,而不是背后暗捅刀子。第一次可以原谅。尚若还有下次,你一方面跟我称姐妹,背后却质疑我的人品诋毁,那么,我们的友谊可能走到头了。

    邓艳芬低头让她判断,她的人品到底是怎样的。

    揣测。贾杰敏:

    “如过你是对李雪松有另一层意思,那也不必与我为敌。来信你也看过,我跟他仅是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而已。相反,你告诉我,我会帮你。”

    邓艳芬这才抬起了头。邓艳芬:

    “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周晓敏是他表弟,我已应下了做他女朋友,我怎么能在他俩兄弟间迂回?”

    贾杰敏并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邓艳芬明确,周晓明是李雪松嫂子的亲弟弟。

    贾杰敏:“是否爱屋及乌,担心李雪松?”

    邓艳芬点头。又说明曾经吕淑花也指责她帮助胡丽琴端了龙晓华“飞簸箕”。两方面的汇聚,邓艳芬决定写信提醒。

    贾杰敏惊诧邓艳芬走近吕淑花。生日闹出雪花膏味儿卤肉,邓艳芬是针对的。

    吕淑花主动招呼。二人有了交往。吕淑花强调,当天贾杰敏不争辩,邓艳芬代劳。朋友们看上去似乎贾杰敏有内涵。其实,贾家父母离婚,家里狗屁一团遭。邓艳芬道出吕淑花的观点。

    贾杰敏的心阵阵紧缩。对于这样的言辞,她懂得调整放弃。但对于胡丽琴事件,她明确那事她的确帮得不够心里安然。常言说帮理不帮亲,那事却弄得帮亲没帮理。

    人,有的时候就是会因为对方言语的冲撞从而忽略了她,甚至因为她的笨拙从而认为她遭受的痛苦是理当所然的。贾杰敏没有觉察到她的不对,她只是在吕淑花身上找原因。她认为她并没有开罪过她。

    邓艳芬分析:

    “可能是因为艾挺发到各班去诋毁你,大家见你只有忍受的份,便感觉你真的不堪。吕淑花趁机跳出来再踏上一只脚,早些暴露也好。”

    贾杰敏很灰暗。她的友情已经缩小到固定的范围,她不想失去眼前这个朋友。她说,我俩都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的人品到底是怎样的,难道你没有自己的判断么?

    邓艳芬嬉笑。她说有些时候,旁人说多了,眼睛也会怀疑自己的。

    贾杰敏:“难不成诡言多说了几遍,便可当做真理使用了?!”

    邓艳芬不能意会她提及的“诡言”,她疑眼看她。

    贾杰敏:“我的悲哀是你无法尝试的悲哀,当然,命理诡异跟随的游离更是无法言喻。我的疼痛是任何一个孩童无法呼出缺氧的窒息,或许,我走下去的人生就是命理灰暗的偏离,也正因为由此,或许说我今后的人生就是拼了命试图证实扭转的过程。那么,你现在该考虑到底是否还要交我这个朋友了?”

    邓艳芬凝思着不能理解。她说她越说越不好理解了。

    她或许需要时间来消化。贾杰敏已有了心底的判定。

    或许一个人最难的就是从自我的心灵穿越到对方的驱壳里。贾杰敏说她没有这样的经历当然就理解不了。

    对于曾经的伤害或正在造成的伤害任何人都无法规避。当然,人们的应对方式除了积极地还击就是沉寂地疗伤。尽管邓艳芬已经梳妆打扮完毕,贾杰敏还是没有陪同她到艺术剧院去看电影。

    一场意外的倒春寒降临。风,呼啸着西撩东落,树叶刷刷随着慢阳坡而飞卷消去。仿佛着了童话世界里的魔法黑妖,吸卷着不知去向。天虽寒冷,但贾杰敏不想即刻就回家。从邓艳芬家出门后一路来到空花园场地。她斜靠在铁栏杆上。栏杆很凉,她感觉她的心仿佛掺杂了冰霜的味道。

    友情,该是什么样的友情才能靠住?

    贾杰敏的心莫名地又悲哀起来……

    贾杰敏感觉她的人格常常被分裂着,她的心时常疼到极致,她很想痛快淋漓地嚎头大哭一场。可是,她的啼哭只能压缩在心底。她不想让旁人的歧视再加白眼。她的心常常会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张弛着加压,仿佛忽然打气的气球不断地充斥着充斥着再充斥。由此,她似乎觉得她的心就像一层皮囊,不断地膨胀就为容纳更多的负面情绪,容纳诽言、容纳歪曲、容纳打压、容纳不屑、容纳伪善、容纳逆境……

    现在,她靠在栏杆上,心里还要容纳曾经“这”塑像被“三面红旗”雕塑取代的置换,容纳今天“三面红旗”拆迁后的空旷……

    她的思讯从她的家庭、她的自身漂浮到总站时代的变迁,漂浮到总站人物的悲怜。站在这个场地上,那么,那个细雨霏霏灰暗的时节,王秋莲的心又经历了怎样被囚的过程?那么,她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狱”?还是根本不曾出来依旧被困地牢?一阵从心底发出的战栗。她双臂环抱。“王姑娘”的身影忽然漫进了脑海……

    她开始思考她的问题。在此之前,似乎在贾家提及“王姑娘”都是作为反面教材训斥。久而久之,那已形成了一个标志显明的耻辱柱,因了她们姐妹私下从不提及有关她的话题。仿佛“王姑娘”早已变成了意念中的传染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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