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墨太太安排的人一直跟着林洛莲,看到她进入病房,将第三颗解药喂给病床上的男人后,将这一切汇报给了楚伊。 照片里。 宗砚修三个小时后睁开了眼,但他的视力并没有恢复。 他平躺在那里,虽然醒了,但更像是活死人一般盯着天花板。 楚伊不知道林洛莲对他说了什么,只知道,无论林洛莲哭成什么样,床上的男人都没有一丝反应,就像他感知不到外界的存在一般。 而楚伊,也如同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两个人,在不同的地域,以相同的心态,相同的姿势。 ---沉默。 病房里,程相宜推门进来时,便看到儿子安静躺在那里。 呼吸微弱,眼皮轻轻颤了一下。 他没睡着。 程相宜坐在床边,想到昨天发生的种种,就像做梦一样。 不过一夜之间,她的头上竟生出大片白发。 她给楚伊打过很多通电话,发过很多信息,最终都石沉大海。 看来楚伊是铁了心和宗家断了关系。 程相宜想,很多事不是强求就能得来的。 她抹掉眼角的泪,将一张红色请柬放在儿子的床头。 “下个月,楚伊就要和盛景淮订婚。” 床上,男人搁置在身侧的手忽然动了动。 他掀开眼皮,僵硬的眼珠看向程相宜。 眼瞳深处溢出的难以置信,慢慢扩散至全身。 他的唇如同瞬间覆上一层白霜,视线最终落在那封请柬上。 “秦教授联系了国外的医疗团队,明天我们就过去。” “砚俢,当初是妈妈的错,是妈妈为你强求的这段婚姻。”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跟你爸爸在一起,为什么我们的错,要让你来承担。” 程相宜此刻满腹愧疚,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宗砚修的手指捏住那封请柬,很薄的纸板,却让他的指腹有种刀割般的痛意蔓延开来。 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捏着这封请柬,一夜未阖眼。 -- 楚伊在盛景淮的家里躲了两天。 她不吃不喝,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任盛景淮怎么敲门,任他用各种借口让她出门,楚伊都不为所动。 她抱着膝盖,偏头看窗外阴沉的天空。 京城,已经很多天没有晴天了。 说来也怪,京城很少在初秋的天气里阴雨连绵。 楚伊走到床边,将薄纱窗帘扯开,推开窗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深吸口气,看着远处的风景出神。 抬手,五指捋着头发,像是不经意间,没有从手腕上摸到发绳,下意识地喊出那个名字。 “宗砚修,我的发……” 直到口中念出这个名字,她才感觉凝滞了两天的血液,缓缓流动了。 手松开,一头长发再次铺散于肩头。 她唇角溢出苦涩的笑意。 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手机这时忽然响了。 她拿起一看,屏幕上出现的名字,让她心脏重重一跳,一股难言的心悸与紧张爬上心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