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回头看过去,只见庄园里,城堡似的建筑内走出一行人。 为首男人身形颀长挺拔,气势阴郁凌厉,一身黑色西服配同色系衬衫。 小家伙抓了抓下巴,一脸高深莫测地看向今天的大太阳,小小的脑袋大大地疑惑,“不热吗?” 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她将怀里的花放在树丛上,转身朝刚刚的路跑去。 庄园大道,两侧是漫无边际的郁金香,中间石板路上。 男人垂在身侧的左手似乎在翻转把玩着什么,无名指被黑色木戒包裹,长腿踩在石板路上,传来有序的节奏。 铁门被拉开,四周保镖恭恭敬敬低头。 门口黑色奔驰的车门打开,男人侧身落座,修长的腿收进车内。 保镖尽职尽责关好车门。 副驾上的王洪回头,“boss,这是接下来要合作的开发案,您看一下,我们预计国内时间五点到达江城机场。” 男人伸手接过。 右手手腕从黑色袖口探出一截,露出大片刺青。 青色藤蔓包裹黑色郁金香,几乎将他整个手腕缠绕。 王洪看到那抹刺青下的疤痕后,眼神一滞。 脑海里不可遏制地浮现四年前的场景。 就算过去数千个日日夜夜,可如今回想起来,画面依旧无比真切。 四年前,恒宗和珈蓝彻底撕破脸皮,双方发生严重的经济纠纷,当时出现一项重大赔偿,文件需要宗砚修亲自应允签字,他不得已深夜前往星河湾,代替千惠强总裁和宗砚修商量。 结果敲门无人应答,冥冥中他也不知为何就自顾自地输入密码进了房间,刚开门便闻到空气里的血腥气。 往里走几步路,便看到主卧门板下方蔓延出的大片红色水迹。 王洪当时被吓得三魂七魄都散了,他撞开浴室的门,便看到躺在浴缸里的宗砚修。 没有一丝一毫声息,泡在血水中。 急救,病危,到最后脱离生命危险,所有人整整熬了三天三夜。 命是保住了,可自清醒那日起,宗砚修变得沉默不语。 一个月后,他不声不响离开了宗家,独自移居江城,白手起家建立新的基业。 但每年他都会抽一个月的时间,来荷兰常住。 只有王洪知道,这座恢弘壮丽的郁金香庄园,是宗砚修打算婚后和楚伊度蜜月的地方,是当年他以楚伊的名义购买的周年礼物。 只是还没来及送出去,楚伊就…… 这个名字,已经四年未被人提起。 仿佛成为了他的禁忌。 记得三年前的酒会上,某地产老总得知宗砚修已经离婚,嘴欠说了句女人如衣服,要给他换几件衣服,被自家老板发了疯一样按在地上揍。 那惨状…… 思绪忽然被男人清冽凌厉的声音打断。 “停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