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管家哆嗦得低下头,他照顾主人已经几十年,对于这位小主人,虽然是小时候见过,但是他们父子俩生气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是如出一辙的。 人的血缘关系是很微妙的存在,那是骨子里带来的天性。 “少主人,老爷他是有苦衷的。”管家巍颤颤地说了一句解释。 祁璟衍想到鹿茴的身世,想到时琛,再想到时家的那个秘密。 他的情绪变得很紧绷,薄唇微启,“回去告诉他,我暂时不想回去。” “少主人,老爷时日无多了,家族里上上下下都盯着家主的位置。庞大的产业,家族的荣耀,这些是家族百年来的根基是不可以毁损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管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祁璟衍转变心意。 “当年,子弹穿过我的头颅,那一年我不到十岁。他想守住的只有家族荣耀,而不是我这个儿子。如果不是我婶婶连夜带着我逃离,我早就死在了对方的手中。可怜我母亲,到死都没有等到他的一纸婚书。你回去告诉他,他没有儿子。” 祁璟衍眯着眼,眸底涌动着阴翳。 管家听到他说的话,眼眶瞬间转红,“少主人,夫人当年其实是……” “滚出去,别再让我见到你。” 祁璟衍扬起手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扫到了地上。 病房走廊的斜对面,男人穿着西装,头上戴着帽子,手里拄着手杖。 听到祁璟衍的自白,他低下头,眼眶变得湿润。 这近二十年的等待,他始终没有等到儿子的原谅。 管家生怕祁璟衍扯到伤口,立马道歉,“少主人请息怒,小心伤口,我马上走,请你消消气。” 祁璟衍没有再看他一眼,靠着床头心久久无法平静。 如果这个时候鹿茴在那该有多好呢? 他好想抱抱她,亲亲她。 管家走出病房,顺手把门带上,刚出去就对上走廊上的男人的眼睛。 他要说话,男人拄着手杖径自往前走,管家马上跟上。 他们走到电梯前,保镖立刻围上去,男人在保镖的簇拥下乘着电梯下楼。 “老爷,少主人不愿意回家。” 管家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是我欠他们母子的,他恨我是应该的。”男人抬手把帽子压低。 绅士帽压低一些,遮住眼底的失落与沉寂。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