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白月光替身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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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澈为了寻找解药,整整花费了数年。

    上次偶然撞见郁棠,才惊讶的发现,此女可解他燃眉之急。

    他是绝无可能让郁棠出事。

    赵澈此人素来沉稳,形不露于色,方才却是生生捏碎了指尖的白玉棋子。

    一旁的奎老看的心惊胆战。

    王爷一旦如此失态,必有事要发生。

    南炎和北焱几人默不作声,皆是眼观鼻鼻观心。

    王爷这是要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这太罕见了!

    而且,王爷惦记上的还是他人之妻,这就更罕见了。

    “小九!你到底说不说?!”赵澈对身边这几个心腹,素来宽容,尤其是这个红九。

    红衣少年撇了撇嘴,他也不知具体缘由,遂只能将自己所想的禀报了一遍。

    “王爷,此事必定千转百回、复杂异常,棠姑娘她岂会杀人呢?反正我是不信的!”

    赵澈拧眉,低低一喝,“说重点!”

    红九话痨的毛病一直戒不掉,赵澈一听到他说话就头疼。

    红九被这一喝,说话立刻果断了,道:“事情是这样的,今日郁将军府的小姐去了粥铺,除却她自己之外,还带上了她流落在外时定下的未婚夫。后来也不知道铺子里发生了什么,那男子就被人捅死了,郁家千金抱着尸首痛哭,一口咬定是棠姑娘所为!”

    郁棠杀人?

    她前阵子为了一枚血灵芝,竟敢单独登门晋王府,她眼睛里对生的渴望无比强烈。

    仿佛是死过一次的人,无比惜命。

    她岂会去杀人?

    赵澈沉默不语。

    以他近日对郁棠的了解,郁棠对陆一鸣不仅没有情,甚至还有恨。

    她没有理由因爱成恨,而去杀了郁卿兰的什么劳什子未婚夫。

    片刻思量,赵澈道:“让刑部的李大人将此案事无巨细,一应向本王禀报。”

    一言至此,赵澈又添了一句,“莫要让棠姑娘在狱中受罪。”

    南炎领命,当即就去照办。

    奎老神色微妙的变化着。

    刑部侍郎李大人--李忠是在赵澈多年前布下的棋子,朝中无人知晓,若是这次因为棠姑娘而暴露了他的身份,对赵澈而言,必然损失惨重。

    奎老道:“王爷,三思啊!李忠在朝中蛰伏多年,如此一暴露,岂不是功亏一篑?”

    赵澈一记冷眼扫了过来,奎老刚刚冒出的忿忿之意,立刻消散。

    他老人家很郁结。

    难道他这个神医还比不上一个小女子?

    神医很受伤。

    自从王爷抱着郁棠可以治愈头疾之后,他感觉自己在王府的地位岌岌可危。

    北焱一副“我已看透一切”的表情,怀中抱着宝剑,一语不发。

    ……

    归德侯府。

    明远博正要带着家丁出门,迎面就撞见了老侯爷。

    明珏山虽已经耳顺之年,但双眸锐利,精神甚佳,一身棕色锦缎长袍,衬的身段还算挺拔修韧,“站住!”

    他叫住了明远博。

    明远博一见来人是祖父,登时一凛,“祖父……我、我必须要去一趟刑部!此事非同小可,若是郁棠被定罪,她难逃一死。”

    早知如此,今日早晨他就不该离开粥铺,怎会好端端的发生这种事?

    明远博百思不得其解。

    明珏山脸色不佳,“案发现场除了她之外,便只有郁将军的千金,这二人之间必然有人是凶手,你真想帮她,不如去彻查此案,你现在去刑部有什么用?!只会让旁人怀疑上她和明家的关系!”

    闻言,明远博如醍醐灌顶,“祖父,这么说你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明远博眉目之间染上一阵欢喜。

    但下一刻,明珏山却道:“一码归一码,你最好不好有其他心思!”

    明远博不敢违背祖父,眼下救郁棠要紧,至于以后的事,届时再想对策,他当即应下,“是,祖父,孙儿知道了。”

    ……

    麒麟卫那边也很快获知了消息。

    白征拧眉沉默了半晌,对身边随从吩咐道:“去把今日路经棠记粥铺的行人都找出来,我要一一查问。”

    麒麟卫不明所以,白征是白墨池的养子,身份崇高,自是无人敢违背他的意思,遂应了下来,“是!大人!”

    白征坐立难安。

    他抬头看着麒麟卫衙门上空的四方天,想起了幼时乞讨的日子。

    他记得有一个叫做糖糖的小姑娘,长期食不果腹之故,她生的面黄肌肉,半点瞧不出好看的模样,那双眼睛却是大而有神,亮晶晶的,像是夜里的繁星。

    她眼底的小红痣尤为醒目,他至今记得。

    郁棠是她么?

    白征尚不可笃定。

    ……

    大梁刑部掌天下刑罚,冯川一死,郁棠和郁卿兰同时成为嫌疑人。

    案发当时,唯有郁棠和郁卿兰在场,即便郁卿兰一口咬定是郁棠杀了人,但人证物证皆不俱全,还需开庭审理,方可定罪。

    因为郁棠和郁卿兰身份特殊,案发之后,郁长东和陆一鸣纷纷赶来刑部。

    郁棠和郁卿兰互相指认对方才是凶手,因此,刑部李忠将她二人分开关押,两间牢房之间仅隔着一道墙。

    郁棠端坐在长凳上假寐,就听见隔壁传来郁卿兰的哭声,这声音细柔羸弱,一管小嗓子如溪流涓涓,好不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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