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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前面胡同里一个男孩在朝她招手，“姐，快回家来，我都想你了。”

    陈清欢认出这个男孩子是她弟弟陈清伟，小家伙才八岁，虎头虎脑的，长得挺可爱的，她上前牵过他的手，见他身上脏兮兮地，笑着问道：“你去哪里了，身上这么脏？”

    “跟二狗子捉迷藏了。”陈清伟不好意思地笑笑，“姐姐，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也不回家来。”

    “姐姐要上班，一直在厂里呢！”

    姐弟俩进了门，徐芳又惊又喜，拿了板凳招呼陈清欢坐：“清欢，你可算回来了。”

    “听我婶说，你去找我了？”陈清欢问道。

    徐芳正在做饭，灶房里乱糟糟地，陈清伟端着一些野果子递过来：“姐姐你吃。”

    “谢谢你！”陈清欢拿了一个野果子放在手里端详，是那种山间野梨，褐色的皮，熟透的果子又酸又甜，不熟的很涩，徐芳笑着对陈清欢道：“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

    “娘，你找我，有事吗？”陈清欢没吃，又放回盘子里。

    “你爸这几天不在家，我想让你回家住几天。”徐芳目光热切地看陈清欢，内疚道，“清欢，是娘对不起你。”

    “娘，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陈清欢淡淡道，“就算你觉得对不起我，也无力改变了，不是吗？”

    徐芳：“……”

    这丫头真的跟之前不一样了。

    顿了顿，徐芳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清欢，我听说楚家奶奶被楚秋兰接走了，那你以后咋办？”

    “我以后要出去上学，已经考完试了。”陈清欢坦然道，“娘，谢谢您把我养大，以后我的事，您不用操心了。”

    “姐姐你要去哪里上学？”陈清伟拉着她的手问道，“是在南郊吗？”

    “不，是去外地。”陈清欢认真答道，“你也要好好上学，将来也考大学。”

    “你去考试了？”徐芳很是惊讶，“你都不上学了，还去考什么试？就是你考上了，你俊西叔也不会答应你去上学的，咱们家又是这么个情况，哪里能供得起你？”

    “我自己供我自己。”陈清欢淡淡道，“原本也没指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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