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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筑巢引凤

    常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人这一生，宛如在雾霾迷茫的汪洋大海中行船一般，自是让人分不清方向，看不清前途的，平日里虽然和风细雨，温文尔雅，平平淡淡，无风无浪的时候多，但自也有一时的惊涛骇浪，狂风暴雨，更有想像不到的暗礁险滩，艰难险阻。自谁都不会一帆风顺，万事如意的。

    一九九八年的农历新年，在立春节气的追赶下，便在持续不断，接二连三“噼噼啪啪”响彻云霄的鞭炮欢迎声中，不慌不忙，兴高采烈，欢欢喜喜地来到了。

    百节年为首，面对着新年的到来，自信的郭丽亚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但自不认命，自不想每天过的都一样，更为了趁着年歇这个欢乐的时刻，在素不相识、茫茫人海中找寻到一个爱人，随着便仍如往年一样，用他那沙哑且充满自信的嗓音，哼唱着春节晚会上最流行的歌曲，在周围村子里，东奔西跑、四处溜达踅转着，来吸引少女们的注意去。

    然而，兴高采烈的郭丽亚本以为自己的一番东奔西看，南寻北找，定然还会如从前一样的，凭着浑身解数，百般武艺以及甜言蜜语，用不了多久就能吸引到若干个花心绽放，情窦初开，美少女们的注意的。万万没有料到事与愿违，天不随人愿，由于电视机的普及，再加上也没人穿针引线，牵线搭桥，以及其他众多原因，四处奔走挑逗、撩拨的结果，竟然很是不理想，自让他有些失望、气馁。

    鞭炮声响庆佳节，锣鼓喧天闻元宵。转瞬间，便已是火树银花不夜天的元宵节了。

    郭丽亚随着正月十五的过去，在自家院子的西南角那个地方，用蛇皮单子搭了个简易棚子，安排母亲杨荣花及亚军的闺女，自己的侄女青青她们两人住下，将堂屋里面的东西腾空后，随着便将里面该扒地方，提前扒倒去。

    而后，在母亲杨荣花的帮助下，随着便将自己的床，及一高一低两张桌子和两个板凳，用架子车拉到北面距离村委很近，老二亚军家里去。

    亚军家自连个院墙也没有，除了西面，南面有住户，及南面住户后有一条可直接到达寨墙上面的小路外，其正北面及东面除了为了保护水土流失，亚家在家时所种的柳树，槐树，竹子以及各种树外，便是有水的坑了。其院子里，除三间大瓦房，及西面一间已经塌倒的伙房，以及一棵香椿树，一棵大槐树和两棵梧桐树外，自在无其他任何东西了，而屋内除了亚军一张大床外，也是别无他物也。

    且说郭丽亚将东西拉到地方，进到屋子后，在母亲杨荣花的帮助下，先将亚军的大床往北移动靠边后，转身便将自己的活动床搬放到东间去了，而后，又将两张桌子、及板凳先行丢放到堂屋正中间后，自也不说如何摆放，随着拉起架子车，便回家搬挪被子，及其他物件去。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天，伴随着雨水节气到来，一场春雨降了下来。

    且说丽亚搬到北院住下后，针对屋内还没有通电之情况，先准备了电线，随着找到本村电工，也就是自己的同学加朋友郭群生，让其前来架线、接了电后，面对着雨过天晴，针对弟弟新颖过了正月十六便前往漯河纸厂上班，不能在家帮忙之情况。自也不在东奔西走，四处踅转，随着听从母亲杨蓉花的安排，便为家中扒房一事、找人帮忙去了。

    话说丽亚趁着黑夜，经过一番东寻西问，邀请到经常和自己玩在一起郭店村的张富根，郭大强，以及本村比自己小好几岁，新颖那一代的晓明、小强、小亮等九个人明日帮忙后，随着便回家准备去。

    且说正月二十六这天早上，丽亚看晓明他们一个个到来，随着便招呼他们吃早饭去。

    话说曾经为别人扒过房的晓明、小强等眼见堂屋、东屋内都已经搬空，在吃饭间闻知先揭掀堂屋北坡红瓦，后揭掀南坡时，吃了早饭后，自不用人招呼，随着将梯子搬挪搭放到北坡屋檐下后，攀踏着梯子，便抢先登上了房顶去。

    雨水节气，虽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寒冷的气息，自不甘退去，仍然叫着筋，用它那独有的威力，想方设法给人创造着一个又一个难题。

    话说年富力强的晓明、小强等人上得屋顶，看众人分为上中下，陆陆续续在梯子及房坡上面的都站好后，与人俚戏、开玩笑惯的晓明，随着一声叫喊“老少爷们，咱们可开始啦啊，你们手脚麻利，可都注意点，到时别砸了手脚，反怪我们不会递啊”，

    “好啦，你放心递吧，没人说王八的。”

    “去你的吧，你才王八呐，我递啦”，最上面的晓明说着，揭掀掉屋脊上脊瓦，便递给了站在房坡上面，排在自己下面的小强手里去。

    那小强接拿在手，自不停留，转手便交给了排在自己下面的人去，刹时，从上到下便有条不紊，不慌不忙地传递了开来。

    且说站在最下面郭丽亚，接到上面传递下来红瓦后，深知对于这些红瓦，一时间自是管不了它的，为了不耽误眼见盖房，又不耽误走路，以便等盖起房后再行处理，顺手便将它们成行地码放到北面邻居的院墙下面去了。

    且说热火朝天，干劲十足的富根、会平等人，站在中间，经过一阵子不停歇的忙碌，很快将北坡的红瓦由屋坡上面揭掀完，并传递下来后，跟随着便将梯子搬到前面南坡去，并随着人员的依次就位，自也不说歇一会儿，跟随便又从上往下传递了起来。

    却说大声招呼着休息会儿再干的郭丽亚，当见干劲冲天的小明等众人，皆说不累，皆要揭掀完南坡才要休息时，自也不在多说什么，随着接住上面传递下来红瓦，自不加思索，转身便将它们码放到压水井的西面，不碍事的地方去。

    却说年轻力壮，干劲冲天的晓明，小强、富根、会平、明亮等人，上下一致，经过一番不停歇的传递忙碌，很快便将堂屋南坡的红瓦揭掀下来，全部传递到了下面去。

    话说丽亚当见众人很快将堂屋南坡的红瓦，全部传递下来后，自是高兴，随着一边招呼晓明、小强等上面之人下到地上喝水休息，一边掏出香烟便让人传递了上去。

    话说年富力强的小强、晓明等人沿着梯子，由屋顶下到地上，一阵抽烟，喝水，稍事休息后，随着扛起铁锨，踏着梯子，便重新往房顶上登去。

    却说正值青春年少的晓明、小强等人上了屋顶，挥动铁锨由屋脊上面开始，将北坡上面的那层麦秸，一步步铲推到下面后，转身挥动铁锨便铲推南坡的麦秸去。

    话说晓明、小强、富根、会平等人经过一番劳作，将前后南北两坡的麦秸全部铲推下去，跟随着使用铁锨，钳子等将固定薄材的铁钉全部拔除后，随着便将南北两坡的薄材全部从椽子上面掀了下去。而后，叫喊着下面之人，将手中工具换成了斧头、锤子后，紧随着“呯呯啪啪”的声响，椽子，檩条便从上面掉了下来。

    且郭丽亚一直注意着小强他们的行动，当见椽子，檩条接二连三从下面掉了下来时，随着便提醒上面拆卸之人，注意安全去。当听到上面停止拆卸后，随着便和下面的其他人一起进到屋子内，飞快地往外捡拾起椽子去。

    话说丽亚与众人经过一阵捡拾传递，很快将屋内的椽子、檩条捡拾干净、清理到外面后，随即拿出绳子，便在上下双方人员的配合下，将两架梁放下，抬到了外面去。

    天，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渐渐温暖了起来。

    却说晓明、富根、会平、小强等人，沿着梯子由上面下到地面，抽烟稍事休息后，为了在上午拆完堂屋，下午扒倒东屋。曾经为别人扒过房，而熟悉整个扒房的全过程的晓明，小强，自不用人交待吩咐，指挥众人，抬起一根碗口粗的檩条，进到屋内，利用檩条原相接时所砍成扁头，叫喊着“一二三”的口号，便向西北方向的墙角猛烈撞击了过去。

    且说冲锋在前的晓明，指挥着众人把持着檩条，经过一阵子齐心协力的猛烈撞击，很快将西北墙角从上到下撞开一道口子后，自不停歇，随着便撞击西南方向的墙角去。

    话说年富力强的晓明一马当先，带领着众人很快又将西南的墙角撞开一道口子后，着令众人放下檩条，随着指挥众人，便齐心协力将西山山墙，往东推倒在地去了。而后，自也不说休息，随即抬起刚才所用檩条，便又撞击东面山墙的，东北角去。

    且说年轻力壮，干劲冲天的晓明指挥着众人，很快将东北角及东南角，各撞开一道口子后，随即带领着众人，齐心协力地将东山山墙，往西推倒在地后，跟随着指挥着众人，便又将北面之墙，往南推倒在地去了。

    针对天，马上就要午时，而堂屋还剩下南面一度墙，且上面不仅有窗户，而有门框之情况，为了争取在上午将堂屋全部拆完放倒，以便下午开干就扒拆东屋。年轻力壮的晓明自有着急，自不等丽亚开口说话，自也不说休息会儿再干，大声叫喊鼓动着“弟兄们，加把劲，扒完南墙，咱们在吃午饭啊，”为了给已有些疲惫的众人鼓劲，做出表率，随着一马当先，飞身便抢先扒拆东面的窗户去。

    富根，会平等人见之，自不迟缓，随着便合伙分头拆扒西面的窗户及中间的门框去。

    话说反应不是太快的郭丽亚针对情况，本想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再干，当看到众人纷纷跟随而进时，自也不好再行反对，随着便也加入了进去。

    且说干劲十足，有经验的晓明上墙搭手后，三下五去二，很快将东面的窗户拆扒下来，而后，随着便帮助中间的，拆扒门框的去了。

    话说众人在晓明的鼓动下，很快将窗户及门框拆扒下来后，随着便齐心协力，将南墙的东西两段分别往北推倒在地去了。

    无事出手，有事转身，不是扒房主要角色的郭丽亚当见众人齐心协力，一个上午便将堂屋全部扒倒后，自是高兴，转身便招呼众人洗手，吃饭去。

    话说勤劳能干，提前炒好菜，捣好蒜汁，并已将锅中凉水烧开的杨荣花，一直关注着丽亚他们的拆扒，当看到众人将窗户门框拆扒出来后，深知用不了久，就会吃饭的，说了句“我下面条啦”，转身进得伙房，先往锅底添柴加了薪，看早已烧开的开水又重新翻滚后，端起锅排上面的面条，便将它们下进了锅里去。稍后，当看到众人说笑着前往压水井那里洗手时，看面条煮熟时，随着捞进了早准备好凉水盆里，转身端放到外面早已提前摆放在院中的桌子上，便招呼众人吃饭去。

    众人见之，自是高兴，急忙洗了各自的手脸后，自也不用毛巾擦拭，随着拿起碗筷，便各捞各的面，各舀各的蒜汁，各盛各的菜，各吃各的饭去。

    却说丽亚直到众人都在吃后，随着才不慌不忙拿了碗筷，盛了面条，吃去了。

    话说为人实在，待人热情的杨蓉花，看众人端碗在手都在吃后，生怕一锅所下不够吃的，转身回到伙房，往锅底添柴加薪放火将水烧开后，随着将案板上面的面条，挪移到锅排上面，转身便将锅排上面的面条，下进了锅里去。稍后，看面条经过三、四滚，煮熟后，随着捞出，便倒进了先前的面条盆里去。“晓明，你们放开吃，不够还有的。”

    众人已在盛吃第二碗了，猛然见之，随着便七言八语地劝说了过去，“大大，你别在忙了，现盆里的，就已经吃不完的、、、、、、”

    “好、好、好，没事的，你们吃吧，我会注意的。”

    话说众人吃罢午饭，随着聚集到准备要扒的东屋内，便抽烟、闲聊，休息去。

    话说杨蓉花收拾了碗筷，一番洗涮后，针对堂屋已可以褪砖之情况，为了加快进度，随着便招呼左邻右舍去。

    左邻右舍的主妇们闻之，随着午时过去，提着自家板凳、瓦刀，便陆续帮忙来。

    且说晓明等深知春季的天，黑得早，生怕动手晚了干不完，面对着左邻右舍纷纷前来帮忙褪砖之情况，招呼着众人，随着出门拿了梯子，扛着铁锨，便上了东屋房顶去。

    东屋距离扒倒的堂屋很近，但没有堂屋高，且上面缮的也不是瓦，而是稻草，墙也不是砖砌的，而是土垛的，很是简陋。

    话说小强、富根、会平扛着铁锨，跟随着晓明上了房顶，由于房小人多，随着便两人一组，东西两坡同时拆扒起上面的，那已经快要糟朽成土的麦秸去。

    且说晓明四人，经过一番通力合作，很快便将东西两面房坡上面已糟成土的稻草，同时从上面一步步拆推到下面去，

    丽亚为了下一步刨挖墙根脚方便，随着便和众人一起将西坡的稻草，清理到院外去。

    却说晓明等为了省事，自也不用钳子，使用铁锨，将固定薄材的铁钉拔掉后，伸手将薄材拉下去后，自也不换手中工具，挥动着手中铁锨，便拆卸起椽子，檩条去。

    郭丽亚见之，为了他们拆卸方便，急忙便将斧头，锤子等工具递了上去。

    却说晓明等人，一阵忙活，很快将椽子、檩条全部拆卸下来，抛弃到屋内，紧跟着又将中间那架梁也放倒后，随着便从上面下到地面去。

    丽亚当见上面已全部利落，进到屋内，随着一边捡拾，一边往外传递椽子，檩条去。

    话说丽亚等经过一阵忙活，将椽子，檩条，以及梁全部清理出屋后，为了喘口气，以便更好地进行下一步工作，随着便稍事抽烟休息去。

    杨荣花见之，立刻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糖块，便向帮忙的众人分散去。

    东屋的墙壁是根据雨水呯七不呯八的习俗扎的根脚，除了底下根脚八层砖外，其他全是土垛，采用堂屋那种拆墙的方法，是根本行不通的，必须采用破坏、挖掘墙根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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