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御酒好喝,喝下去没什么感觉,但后劲烈。 长安侯早就醉倒了,长公主让人把他扶回去休息了,自己亲自拿起壶,揭开看了看,笑道:“还有大半壶呢!”然后亲自给楚昕元倒了一杯酒, 满脸的温和关切,满脸的慈爱温情:“昕元,我和阿景的关系,加上和你如今的关系,也算是亲上加亲。在我这里,你不必顾忌!” 楚昕元将那已陈旧的胭脂盒和已经变黄的丝帕握在手中, 眼眸深处, 如波浪涛翻涌, 至于那浪深之处的幽深,到底是从小到大所积淀的深深疼痛,还是对亡母的深深怀念,无人得知。 楚昕元将杯中酒一口喝下,低哑着声音道:“多谢姑母!” 长公主温和地笑了,又道:“也别光喝酒,吃些菜压一压。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楚昕元苦笑一声,道:“姑母,就没有本王不喜欢吃的菜!” 他那样的生长环境,能有一口吃的,不被饿死,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他有得挑吗? 甚至有一次,二皇子楚承佑闯进他住的地方,有个宫女刚端上来一碗泡着冷羹残汤的剩饭,楚承佑将剩饭倒在地上, 逼着他吃。 九岁的孩子屈辱地吃了下去, 不吃不行,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饿得不行。如果不吃,他会饿死。 饭虽脏了,还能吃。 后来到了军营,更是不会挑。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虽然不至于这般,但饥餐生马肉,渴饮马尿的事,都有过。 所以,他从来不挑。 要说喜欢吃,或者好吃的东西,他记忆中倒是有一样。 那次岳西拿过来的烤肉,几乎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不过,也仅那一次,之后厨房就做不出那味道了,或许,那只是偶然为之,可遇不可求! 长公主拿了干净的筷子,亲自为楚昕元添了布菜,满面感慨与慈爱:“这些年, 你在宫中受苦了,姑姑几次想跟你父皇说,接你到府上住,可你是皇子,那样不合规矩,你父皇根本不答应。而我也不能常进宫,对你照拂太少,你别怨姑姑!” 她又举起杯子,道:“姑姑心里很是挂念你,但却无能为力,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来,咱们姑甥也喝一个,不过,姑姑酒力有限,你别计较!” 说着,她先喝了一口。 “不会!”楚昕元自是一口干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