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集天下昏君之长-《家父汉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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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这个字念什么?”
刘安将书拿到了刘长的面前,刘长横竖看了半天,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三个个字是:问你母!”
就在曹姝认真的辅导儿子的时候,刘长抚摸着下巴,忽然问道:“姝啊,你有没有觉得,如今这文字太过繁琐啊?这满篇的字,像寡人这样贤明好学的君王当然是没有什么难度,可像安这般要启蒙的孩子,这要如何看得懂啊?”
曹姝无奈的看着面前的这位“丈育”诸侯王,“大王啊,寻常人若是不治经,也用不到这么多的字,何况,这字还是经过删减的”16
“还是太繁琐了,唐国造出来的纸,你看了吧?
造价便宜,可以逐渐取代竹简,可再便宜,那也是有成本的啊,若是简化一些文字,还能省了纸张,书写迅速,启蒙也快”
曹姝看着刘长,沉思了片刻,“大王若是这么想,可以让张相来负责这件事,张相在这方面颇有”
刘长不悦的打断了她,“像这样的小事,寡人自
己就能做到,何必需要劳烦张相呢?”
曹姝大惊,“大王啊,这可不是能随意删减的这得要有大学问”2
“嗯??你什么意思?寡人难道就没有大学问?”。
“这”,曹姝一时间也不该说什么,毕竟自家
这位良人很是矛盾,在数算方面,他凭借着先前的著作,就已经能挤进圣贤之流,他所创造的独特数字,包括那些符号,运算办法,如今早已被推广在全国各地,成为了官吏们的必备。
很多重视数算的儒家子弟甚至想要跟这位大王求教,而向来对儒家喜欢不起来的大王,面对这些来奉承自己,前来求教的儒家子弟的时候,却表现的很是热情,听他们几句吹捧,整个人便往上飘,怎么拽也落不了地。
全国的官吏都在用刘长所编订的数算之法,哪怕是再厌恶刘长行为的人,在提到刘长编写的《数书》的时候,也只是感慨:虽有大才。16
加上刘长那稀奇古怪的各种发明,他闲暇时日里总是跟匠人们混在一起,还不断的给有功的匠人们给与爵位,通过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将匠人的地位提高了好几个档次,搞得全天下都兴起了对匠人这种职业的推崇,毕竟,有爵位可以要,谁不喜欢呢?在军功制的影响之下,爵位几乎是所有人的追求。2
大汉的军功制虽然没有大唐那么复古,可爵位也是很珍贵的。
不用厮杀,做个东西就能升好几个爵,做匠人不比做将军要好吗?
也有将军曾找到刘长,言语里满是对匠人获爵的不满,秦朝的匠人也能通过发明来升爵,可没有如今这么夸张,军功第一,耕作优秀第二,为工者第三而一部分将领们则是认为,大王这样的行为是舍本逐末,是对军功制的践踏。
刘长是一个善于听取谏言,有齐威王之德的好贤王,在听取将领的劝谏之后,刘长便夺了他的马镫,丢给他木甲和木棍,让他去塞外杀匈奴将军也是幡然醒悟,忽然就感觉大王做的其实很有道理。”
说大王没有大学问,肯定是不对的,大王很有学问,全天下都知道,太学都邀请他去讲数算。
可说他有大学问吧,在其他方面大王写的诏令满篇错字,读书不求甚解,不求甚解倒不是怕错信书,只是因为不认识那么多字,也不知道当初盖公到底是如何教导大王的。18
若说刘长说自己要做出一个能自动写字的工具,
曹姝或许都会相信,可刘长说自己要简化当今的文字,那曹姝就不信了。
大王根本就不是这块料!不要去学李斯仓颉,安心做点昏君该做的事情不好吗?
看到曹姝那狐疑的眼神,刘长很不开心。
“寡人作数书,惠及天下,光是这功劳,就可以
立下祭祀,让天下人都来祭拜我了官吏们办事效率大大提高,引起诸多大贤的激烈议论,太学都邀请寡人去教学辩论!”3
“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寡人呢?”
“大王您若是要做,那便做吧,可是,还是得
让张相帮着看看。”
“哼!”
刘长站起身来,气的脸都鼓了起来,“等着吧,
等寡人写出来了,你就知道寡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大学问了!”
刘长是个说做就做的性格,任何事情都憋不住,
压根就没那耐心,这位可是半夜想起了好点子,就忍不住即刻起身要去找张相去询问的,张相因为这件事,就差在门口立个牌,禁止唐王和如意入内了。
他给张相吩咐了什么事,也是忍不住想要看到成效,每天往张相府邸跑上七八次,询问进展像他这样的行为,历史上亲切的称为:急功近利!这也是历代暴君昏君们的标配,可放在这位集合了天下昏君所长的大王,那就是毛毛雨,这点缺点,啥也不是。日
从这一天开始,刘长就拿着一本《仓颉篇》,窝在厚德殿里书写了起来。
也不外出祸害群臣了,群臣很是欣慰。
曹姝时不时就要来刘长,每次进了内屋,总是能看到刘长那皱眉苦练,奋笔疾书的样子,刘长很是认真,完全不像平日里的那样糊弄,每当刘长安心写书的时候,刘安便乖巧的坐在不远处,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阿父?写完了吗?”
“还没呢哪里能写的那么快啊”
刘安点了点头,又坐了片刻。
“现在呢?阿父?写完了吗?”
“没有写完!闭嘴!”
“哦.…”
刘安又坐了片刻,“现在呢?”
刘长愤怒的脱下了鞋,刘安转身就跑,迅速躲在了曹姝的身后,刘长则是大骂:“这竖子怎么如此烦人?把他给送到阿母那边去!”,曹姝白了刘长一眼,缓缓抱起了刘安,几个近侍带着她们母子离开。刘长却忽然叫住了近侍。
“对了,你去张相府里问问,他不是要改税赋吗?怎么没动静了?”
“大王我上午才去问过”
“再去问问!”
“哦…”
近侍急忙离开,曹姝摇了摇头,这父子俩总有一天会将自己给气死。她抱着怀里的孩子,哄道:“安儿乖,可不能跟你阿父学啊…”2
曹姝带着孩子一路朝着长乐宫走去,而刘安这一路上都是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就不曾停下来过,靠近了长乐宫,小刘安忽然叫道:“阿母!我也想着书!”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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