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在叶深深被从婚车中转移出来,扶上另一辆车时,她却猛地想起一件事,赶紧对着新郎大吼:“我的绢花!我的包包!” 新郎微微皱眉,示意人去找她的包:“放心吧,一会儿送到医院给你。” 叶深深已经被塞上了车,却还趴着车门继续叫:“我的绢花!绢花!” 新郎在附近的地上扫了一眼,大步走来,问:“什么绢花?” “就是……就是我刚刚手里抱的纸盒子!那里面是我昨晚通宵赶出来的绢花!是……是一件婚纱上的绢花,马上就要婚礼了,我不送过去可不行啊!我会死得很惨的!”她抓住新郎的袖子,仰起那张难看的肿脸,对着他大叫,“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次机会为路大小姐制作绢花,这关系着我以后的命运啊!” 新郎的眼睛略微眯了一下,再看了这个语无伦次的女生一眼。她的脸都肿得跟猪头一样了,却还挂念着别人婚纱上的一朵绢花。 但他也只盯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回头吩咐刚从车队上下来的人:“找一个纸盒子,里面有一朵绢花。” 众人立即散开,去路上寻找。 新郎将车门一把关上,吩咐司机:“送她去医院,全身彻底检查一遍。” 叶深深急了,摇下车窗大吼:“我不去医院!我要去天主教堂!不送绢花过去……我死定了!” 新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放心吧,会送到的,我正要去。” “我怎么放心啊!路大小姐会杀了我的……”说到这里,她才愣了一下,然后讷讷地问,“你……你也去天主教堂?” 新郎点了一下头。 叶深深迟疑地指着远远那个教堂顶:“就……那个?” 新郎再点了一下头。 “那个教堂……不是一天只有一对新人吗?” 新郎挑眉看着她:“你以为呢?” 叶深深瞠目结舌,瞪大的眼睛和张大的嘴巴,在她那张肿脸上显得格外滑稽:“你你你……你就是路大小姐的新郎……顾成殊?!” 新郎没有回答,旁边已经有人递上一个被踩得稀烂的纸盒子。从盒子破掉的缝隙间依稀可以看出一朵绢花的轮廓。 他掀开盒盖看了看,毫不犹豫地将盒子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叶深深顿时气急败坏,身子拼命往车窗外挤,几乎要从窗口钻出来:“我的绢花!你把我的绢花丢掉了!” “已经破掉了。我想路微不会戴这样的绢花。”他走上来,将她的头按住,塞回车内去,“安心去医院吧。我会对路微说,她的礼服上没有这朵绢花更好看。” 叶深深死死攀着车窗,死命坚持:“你有没有审美观?那件婚纱可是verawang的!从纽约空运过来的!整件婚纱的最独特之处就在于那朵绢花!” 顾成殊冷冷地说:“废话,我订的。” 叶深深顿时气息更住,怔了片刻,她继续大吼:“可是路大小姐前天不小心弄破了绢花!到纽约修复已经来不及,她听人推荐所以选择了我,让我仿制一朵一模一样的。我跑遍了轻纺城才找到可以替代的绢纱料和珍珠、水晶,我尝试了4种方式终于有了完美的方案。我昨晚一夜通宵直到半个小时前才完工——结果你把它丢掉了!” “我说了,我会负责。”顾成殊抱臂看着她,示意司机开车。 车子发动,叶深深只能绝望地趴在车窗口对着他吼出最后一句:“千万要记得帮我说好话啊!不然……不然我真的会完蛋的!” 顾成殊转过身,挥了挥手,不想再理会她。 司机将信息提供给交警后,发动了挂满残花的车子。他看着送叶深深远去的车子,说:“看来应该没关系,精神很好嘛。” 顾成殊“嗯”了一声,看着随车身轻微震动而纷纷洒落的那些花瓣,想了想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司机赶紧说:“老刘送她去的,肯定会记下的。” “无所谓,反正我哪有空替她说好话。”他说着,看见车上丢着一个包,便问,“那是什么?” “哦,可能是那个女生的包,谁塞到这儿来了?”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一眼。 顾成殊“嗯”了一声,目光从那个普通的小包上滑了过去。但一秒钟之后,他又伸手过去,将那个包拿了起来。 很普通的一个tote包,黄色十字纹pu,街上随处可见的垃圾品。但这个包却不同,在包包的棱角上,精心包着二指宽的棕色皮革,原先的带子也被拆去,从棱角上延伸缝制的两条皮革成为了背带,使这个普通的包顿时显得别致起来,甚至还显出了一点不属于地摊的格调。 他看着那两条带子,这线脚很明显是用脚踩式缝纫机弄的。这不是工厂流水线的产物,可能是包包主人自己的创意。 顾成殊将包翻过来,看里面的针脚,却不料tote包没有拉链,里面所有的东西顿时哗啦一下全都散落在了他的身上。 红色的小钱包,白色的水杯,未拆封的一包纸巾,用旧的一串钥匙,还有十来个硬币一起砸到了他的腿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