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烫裙角 孟听枝自此一战成名-《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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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lu已经过了暖场环节,气氛正燥,电子乐震荡心肺,频闪灯跟着电音节奏一排明一排暗正在巡场。

    看不清舞池里的人,像一团醉生梦死的热闹。

    程濯手臂圈过她的背,搭在她肩头,护着她从热闹中穿过。

    噪声太大,说话只能贴耳。

    “你不喜欢,我们就走。”

    孟听枝抬起头,撞进他眼里,目光朝后越去,一边跟着服务生上二楼,一边附在程濯耳边喊着:“喜欢!我同学说这里有个韩国dj午夜场会撕衣服,待会儿有没有啊?”

    程濯看着她眼底的期待与好奇,顿一下,慢慢勾起唇角,捏了一把她的后颈。

    “有。”

    包厢里有不少人,孟听枝除了徐格都不认识,但有几个眼熟,之前程濯生日见过。

    例如那个穿balenciaga短袖的男人,是之前给程濯点烟说她闷,没意思的。

    她赌气撇头的小动作被程濯尽数看去,夹着烟的那只手点了一下她直挺挺的腰,烟灰不慎弹落,在暗处将裙角烫伤。

    “记仇。”

    孟听枝怕痒,扭腰躲着,不承认,“没有。”

    身后有人过来,玩嗨了,不小心撞到她。

    身体忽然失衡,孟听枝以膝跪的姿势扑到程濯怀里,她反应还算快,双手匆促撑着他的肩。

    “让人过去。”

    腰间的手掌,忽然朝里猛地收拢力度。

    她跌得更狠了,盈香的头发擦过程濯的侧脸。

    他不躲不让,两人近成交颈,她撑不住力,手腕一松就成了靠在他身上的姿势。

    有人拨她脸侧的头发,很快,一道灼人唇息落在她白皙的耳廓边,淡淡地问,比陈述句更意蕴万千,“孟听枝哪里闷啊。”

    有时候,例如这时。

    孟听枝会想,她和程濯如果真是初相识就好了,这场风月迷烟阵,不必总想起暗恋,叹自己何德何能。

    程濯太锐利,她怕被看出端倪,很快收拢好情绪,她两次被程濯带出来,旁人对她的态度也发生很大转变。

    这些人精都很会说话,怎么聊,程濯都不管,但喝酒不行。

    孟听枝跟他说:“其实我能喝一点的。”

    他不许,鸡尾酒换成果汁。

    “喝多了就哭,难哄。”

    周围人闻声瞧过来,孟听枝面色不自然地瞪大眸子,又气又羞,企图跟他讲出个道理来,声音却不大。

    “你还说我记仇,我记性哪有你好啊。”

    蒙着绿绒布的球台上,两球相碰,撞出一杆利落脆响。

    徐格找另一个角度,弓背搭杆,黑8进洞。

    有人调侃,“呦呦呦,徐少,今儿寡淡啊,玩这个球啊。”

    话里的黄段子,孟听枝没听出,只见程濯嫌弃地轻笑了一下。

    唇鼻处白烟徐徐溢,冷淡又勾人。

    他捏了一下她的颈后骨,由谁的话题,忽然聊起那天美院画展的事。

    程濯还当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孟听枝“嗯”一声,“你当时选我给你讲解,我还挺紧张的。”

    “紧张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那如果……”她停了话,用手指的动作分散注意力,声音低下来,“就是会紧张的。”

    话落,软白指尖停在他喉咙上,她喜欢他发声的样子,消沉性感。

    孟听枝眼眸忽然炙烫。

    心想酒吧真是个不安全的地方,哪怕不喝酒,也会潜移默化受影响,想做出格的事。

    “可以亲亲你吗?”

    周遭的灯线那么暗,他的喉结随呼吸蓦地滑下去,又顶起她柔软的指腹。

    这一次,他只是瞥过眼,眸光微沉,不动声色地教育道:“总问可不可以,要见我,要亲我,你觉不觉得你像个有礼貌的流氓?”

    孟听枝收拢手指,攥进掌心,以为这是委婉拒绝,慢慢挪开手。

    不料,半途手腕被程濯抓住。

    “行,来吧,小流氓。”

    瞳孔地震,她显然承受不住这个狎昵的称呼,对上他那副无边纵容的神情,一时心如乱麻。

    他眼睛生得淡漠,下垂的弧有几分沉郁,含笑时却显得眷恋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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