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唯一不同的事,如今的她不曾伤痕累累,万念俱灰。因此顾淮之不用像对待易碎的玉石那般,收敛了全部脾气,就连同她说话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这样的顾淮之意气风发,身上寻不到一处槁木死灰。 真是——万幸了。 阮蓁想了想把左手摊开,送到顾淮之眼皮底下。 男人倦懒的抬了抬眼皮:“怎么?” 阮蓁伸出右手,点了点左手掌心:“姑母曾给我算过命。” “道士说我福泽深厚,万事能都能否极泰来。哄的姑母眉开眼笑,给了一半刺绣得来的赏银。那副刺绣她足足绣了半月。” “后来却在街邻嘴里听闻,那道士是个骗子,逢人算命,就说这句话。” 顾淮之分明最嫌吵了。可小娘子嗓音轻柔,让他听着舒心万分。 男人甚至情绪极好极给面子的问了一句:“然后呢?” “就因为给了假道士不少银子,我同姑母足足半月都喝的稀粥。” 阮蓁眉眼带笑:“不过,如今想来,他却是没说错。” “嫁给夫君可不是我福泽深厚么?” 小娘子的嗓音再轻软不过。 顾淮之听的浑身舒畅,面上却不显。甚至食指弯曲,力道不轻的敲了两下阮蓁的脑袋。 他轻斥一声:“我也就罢了,下回若有旁人,不许说这些。这是罚。” 阮蓁吃痛,下意识站起身子。 可顾淮之却跟着站起来,捏着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扯,轻轻松松掐住她的腰。 而后,阮蓁额间一凉。 男人的唇贴在女子眉心,嗓音裹着淡淡的哑:“这是赏。” 说着,他闷笑一声:“你倒是惯会哄人。” 哄人? 阮蓁说的,却是心里话。 遇上顾淮之,可不就是她的福气。 至于自己的身份。 困难的时候都过去了。阮蓁一个字都不想提。 就这样,挺好的。 兴许那个世界的自己,将军府出面,她便也算有了娘家依靠。 国公府,将军府,天家。若都出面为她说话,把她护在身后,还有谁敢轻看她?也许她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可哪有什么也许啊。 她死了就是死了。 活着,她不曾收到将军府半点恩惠,死时也没有。 死后,前来吊唁的,更没有一个慕家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