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府上的太医进进出出。 于一个母亲而言,孩子就是命。 她的女儿,自小就是懂事的,刚开口会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娘'。 她身子不好,又怕幼儿体虚,便极少让皎皎来跟前,生怕传染了病气。婆母每每见此,总是无奈道:“每次见你只敢远远的见皎皎,我这心里难受,到底是我们慕家的血脉,皎皎命好着呢,你且同她亲近些,又何妨?” 命好? 她的皎皎命怎么就好了? 她不能想象,皎皎这么乖巧的孩子,在飘雪纷飞,冰寒刺骨的荒无人烟之际,有多冷。 她还这么小,定然怕极了。 也许蜷缩在一处,冻得全身没有知觉,抹着眼泪再哭,也许小声小声委屈又恐惧的喊着:祖母。 她喊得定然是祖母,老太太生前最疼的就是皎皎了。 而她这个亲娘,却总是那么不称职。 只要想到这里,她的心仿若就像是被人用力捏碎,疼的麻木,疼的姜怡也不想活了。 直到从慕寒生嘴里得知喜讯,他跪倒床榻面前,激动的说,皎皎在那一年存活了下来。 他在柳州查到了那圈璎珞。 这句话仿若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她抱着希望等啊等,一天又一天好不容易等到了结果。 却是她接受不了的。 还有她遣人在外头打听到的那些肮脏的言辞。 当朝首辅顾淮之要娶的那不干不净的女子,是范坤养在外头多年的外室。这样的女人,他竟然也要?疯了不是。 ——阮蓁便是皎皎啊。 ——可皎皎死了,死在了大婚之夜,甚至她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知道的,她是知道的。 顾淮之娶妻,曾给将军府发了喜帖。 可是她没去。 后来,国公府举办的丧事,她也没去吊唁。 姜怡彻底崩溃了。 姜怡整个人都在战栗。夜里,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去了府内的登高楼。 她单薄的面上没有了血色,寒风呼啸,却仿若察觉不到冷那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亮了。 恨吗,恨的,可恨的最多的却是自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