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3-《正当他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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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香按住,脸红了几个度,“臭流氓!”

    其实陆飞倒没觉得自己有多可怜,顶多是丢人,大学四年,他因为学费的事没少躲着他班主任走,每次因为学费凑不齐,他路过办公室的时候都会下意识走的很快,生怕从里面出来个人拦住他让交学费。

    “不过凑齐学费去交的时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仿佛脖子上的千斤顶一下没有了,一身轻松。”

    “所幸,都过去了。”

    陆飞其实是个不愿意回忆过去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在他没有变好之前,以前发生过的一切,都是灰色的,是他不愿触碰的地带。

    陆飞从回忆里回神,奇怪半响没听到她的动静,低头垂眸,看到趴在自己胸前的人安静地像只猫,一动也不动。

    大掌抬起她的下巴,这人竟哭成了泪人,眼珠子吧嗒吧嗒掉在他下巴上,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原来你这么惨啊?”

    陆飞下意识想否认其实也没那么惨,可看到她充满怜爱的眼神,顿时有些上头,他心思重,一心想着怎么把她骗上床,就顺杆往上爬,说是啊是啊,我太可怜了。

    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顺势要亲下去,结果被倪香侧脸躲开了,陆飞反应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心想今儿个晚上务必把事给办了,刚解开腰带,客厅里传来一阵巨响,他还没什么反应,倪香一把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你听。”

    陆飞专心致志低头研究她身上的扣子怎么解,压根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手刚碰到那根带,被倪香一巴掌拍开,她推了下他的肩膀,“我刚就觉得不对劲,你出去看看,咱家是不是进贼了?”

    ……

    昨天高阳搬走时就说隔壁要住进来人,但两人都把这事给忘了个干净,以至于差点把这对情侣当做贼给抓了。

    更没想到的事,住进来的这对情侣他们之前在h市的医院里见过一面。

    因为范友珊之前帮倪香在医院暂时照看过陆飞,所以她对这个醒来的租客十分友好,两个女生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农泰荣看着跟陆飞应该差不了几岁,长得年轻,头发很短,左侧头发做了刻痕剪,刻着一个小s的字幕,应该是他对象名字的缩写字母,穿着也很时尚,左耳上戴着一颗很闪的耳钉,造型非常酷。

    陆飞给他递了支烟,两人走到露台上聊天。

    泰荣和范友珊都是h市人,因为家里人反对,他们就辞了工作一路私奔到北城,她男朋友是做乐队的,说是北城发展好,准备来这里闯一闯,但奈何身上银子不够,才来了他们这地儿。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们。”范友珊笑着说,“以后就是室友了,我们多多关照!”

    男人们一根烟吸完,泰荣推门进来,拉范友珊从沙发上起来,“行了,时间不早了别打扰人小两口休息,有什么话明儿个再聊,咱俩继续收拾收拾床就睡觉,我要困死了。”

    范友珊本来还想跟倪香俩两句,但她男朋友似乎挺强势的,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硬生生扛起她的腰将人抱进了屋里,用力甩上门。

    陆飞洗漱出来,见倪香坐在沙发上皱眉,他乐了,走过去问她怎么了。

    倪香的视线移向范友珊房间的门,她小声对他控诉道:“她男朋友好像挺凶的……”

    陆飞拍了拍她的脑袋,不以为意,同样低声回她:“少管闲事,快去洗漱,睡觉了。”

    其实陆飞对范友珊这两口子印象还挺深刻的,上次他胃出血住院,隔壁病床上的人应该是范友珊的家人,她母亲逼迫她跟口中的穷光蛋断联系的人,应该就是刚刚的农泰荣。

    即使身体很累了,倪香今晚却有些睡不着,她翻了个身,在黑暗中找到陆飞的轮廓,她低声:“你睡着了吗?”

    陆飞睁开眼,“没有。”

    “我也没有。”

    他顿时坏笑,翻身面对她,手微微一探就伸进她的被窝去摸她的身体,“爷有办法能让你快速睡着。”

    倪香按住他的手,一本正经地八卦:“范姐她明年就三十了,比他男朋友整整大八岁嗳。”

    陆飞一脸漠然,没什么表情,“你想说什么?”

    “我感觉她男朋友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他对她好凶啊,范姐为了他私奔到北城,可我似乎看不出他有多喜欢范姐。”

    “你最近是不是看什么言情小说了?竟瞎想,两人搭伙过日子,哪有十全十美天天眼里冒星星的?更何况人家都认识五六年了,你纯粹是想多了。”

    倪香一时语塞,“可我的直觉告诉我……”

    她正组织语言说着这事,隔壁突然传来弹簧床吱呀吱呀的声响,紧接着倪香清晰地听到了女人低.吟的享受声。

    听着这一系列有节奏‘怪异’的声音,倪香整个人像被雷劈,打傻地僵硬地躺在床上,“呃……”

    上过生理课的人,都应该明白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好尴尬……

    陆飞倒没她反应这么大,就突然发出一声笑,他支起头,借着月光找到害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倪香,“你听,他们关系这不是挺好的。”

    “……”

    似乎,隔壁的声音又激烈了些?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陆飞贱兮兮地坏笑,“妞儿,你说的对,他是挺凶的。”他附身,若有若无地嗓音蛊惑着她的神智。

    “我比他更‘凶’,想不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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