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屋内踌躇半晌,阮妤还是打算留在屋内照看着容澈。 床榻一侧还留有足以躺上一人的空位,虽说他们已是即将要奉旨成婚的夫妻,可阮妤作为女子还是替容澈想到,他们还未正式打过照面,要是醒来突然看见自己身边睡了个男人,还不把刚苏醒的公主又给吓晕过去。 再者说,自己现在接替了兄长的身份,自家兄长什么样她自是最清楚不过了,本就在外没什么好名声,可别叫公主还未嫁入府中,便觉得自己是个登徒子才好。 容澈已然在阮妤看不见的棉被下换了第三根银针了,屋内突然有了动静,第四根银针缓缓滑入手心,找准时机,他便出手。 下一瞬,他却听见阮妤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这便走了? 容澈未曾睁眼不知阮妤方才在干什么,但他却是能清楚地感觉到,阮妤从始至终都只在床边站了片刻,没有过分靠近,更没有其他举动。 如此走一遭,难不成就只是为了瞧瞧他是否苏醒? 心下还未得出结论,便听见了屋内不远处搬动物件的声音,随着一声呼气声,容澈察觉到屋内的烛火被吹熄。 那轻盈的脚步声再次靠近,容澈却有些不耐烦了。 已是第五根银针了,既然烛火吹熄了,那他便也省去了隐匿,黑暗中,他缓缓抬手,听见阮妤再次走向床边的脚步声,刚要起身,却听见似是矮凳落地的声音在床幔后响起。 阮妤吹熄烛灯搬来了矮凳,全然没注意到床榻上的人已是微微起身,容澈的身子被遮挡在床幔之后。 一人靠着床沿昏昏欲睡,一人隔着床幔手握银针。 寂静的屋内,两道频率不同的呼吸声交替出现,屋外是阵阵晚风,屋内却是一片祥和。 暗色里,等待许久的容澈似是发觉床沿边上的人已然睡着,紧攥着银针的手缓缓松开,伸出未藏银针的手撩开了床幔,一双幽深的眼眸侧头看向床头,容澈瞥见阮妤正靠着床沿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睡得香甜。 眼前的景象让他出乎意料,借着月光,容澈打量了一番阮妤的容貌,与想象中相差甚远,眉清目秀毫无攻击性,很难想象外表看起来这般乖顺的男子,是如何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 若是女子,倒有几分英姿飒爽的韵味,但身为男子实在是太过斯文了些。 容澈静静揣摩着阮妤的意图,大半夜到他屋中来竟只是在床沿边守着,未动他分毫。 是在做戏吗? 可做戏给谁看,阮妤应是不知他的昏迷是假。 只见矮凳上的人身子慢慢倾斜,似是倚歪了身子,一个点头就要转醒。 容澈不慌不忙半撑起身子,并没有要再装昏迷的打算。 阮妤一个激灵,身子失重猛然将自己惊醒,迷迷糊糊睁眼坐直,抬眼便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心底一颤,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思绪险些吓得她惊叫出声。 硬生生止住了男子不可能发出的尖细惊叫,阮妤瞪着眼和容澈四目相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