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偷吻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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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柏遥的语调里听不出太多乞求,反倒有种不容置喙的意思。
当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盛盏清顿了很久,忽然笑了下,“可我没空。”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就在盛盏清耐心告罄前,乔柏遥拿出可以将话题继续下去的筹码,“你不是想要回你姐留下的作品吗?我可以给你,但是……”
能用上转折的,大多都不带什么好征兆,盛盏清不耐烦地打断他,“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着跟我谈条件?就你现在这处境,配吗?”
乔柏遥的眼睛被自己吐出的烟雾熏到难受,他掐灭烟头,重新点上一支,夹在指间没抽,只是让它自己燃着。
他眯了眯眼,开始回忆盛盏清刚才的话以及她饱含讥讽的腔调。
从她离开乐队后,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占据上风的基本都是他,很少能看到她像今天这般态度冷硬,甚至在他提到陆清和时,依旧能保持冷静。
硬的不行,乔柏遥便来软的,他的语气跟着软化下去,“阿盏,对不起,我承认我是做了很多伤害你的错事。”
盛盏清舌尖在上齿刮蹭一圈后,冷声道,“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也不是一个对不起就能翻篇的……想让我原谅你,替你在公众面前说上几句好话,是吗?”
她把问题甩回去,乔柏遥有自己骄傲的底线,应下她这句几乎施舍般的话,未免显得过于跌份。
见他默不作声,盛盏清转而说,“说起来,你欠我姐的比欠我的要多得多。如果你非要求个心安理得的原谅,那你就去死吧。”
她语气平而流畅,像在心里排练过很多遍,趁这机会才有了宣泄口。
想起许临越留下的那段录音,她改口:“算了,我姐应该不想见到你,所以你还是像现在这样,继续跟条狗一样活着。”
挂断电话前,盛盏清最后说:“乔柏遥,你也是时候该体会我和阿姐曾经遭受过的一切,也是时候站在自己最爱的镁光灯下,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失去人声的空气一下子静下来,盛盏清眼睛放空几秒,回神后,视线恰好又对上镜中的女人,嘴角讥讽的笑慢慢敛住。
说不上压抑,但也不能欺骗自己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心口那缕飘渺感让她的思绪来了又去,空荡荡的,莫名想来支不合时宜的烟,压下那股躁动。
江开的声音再度从门后响起,代替烟草,成了燃在她心里的尼古丁,同时将乔柏遥留下的负面情绪烧灼成灰烬。
平复好情绪后,她换上选中的黑裙。
手机又响了,这回是江开。
嗓音懒懒散散的,“衣服换好了吗?”
盛盏清应了声,随即电话里的声音和现实重合,是江开停在门前说:“那我进来了。”
“行”字刚落下,咔的一声,她下意识抬起眼皮,从落地镜里看见江开在门边立定,眼睛盯住她,反手关上了门。
间隔不到两秒,看见他收回手,往墙上的开关探去,还来不及反应,房间里倏然暗下,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依稀能看见他的轮廓,以及朝她走来的剪影。
“你关什么灯?”盛盏清转过身问。
江开在晦暗的环境里精准地捕捉到她的脸,“这样看的更清楚。”
窗帘没拉实,边角细穗在墙上落下斑驳的投影,还有半簇流光从她莹白的肌肤上轧过,以至于她身处的位置,比其他地方更加亮堂。
距离拉近,盛盏清也看清了他的脸,见他眼神沉黯,不自在地揽了下垂落在胸前的几绺长发,露出白净的耳垂。
因她这番举动,连着锁骨和胸前大片肌肤,都毫无遮拦地落入江开的眼底。
她平时的衣服大多是宽松舒适型的,很少像身上这件贴身裸露。
抹胸设计显得她肩线流畅,蔓延至细长白皙的手臂,腰部两侧显现出一小片镂空纹路,轮廓是蝴蝶半边羽翼,前摆及膝高度,裙褶缀成花苞,后摆逶迤至小腿肚,衬出被细丝带环绕的细瘦脚踝。
按理来说,在这种场合下,作为男朋友最明智的反应应该是先赞叹上几句,可江开什么也没说,缓慢的步伐突然变得急促,抬高她的下巴,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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