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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初在医院跟我说我不配生下你的孩子时，你是痛苦的吧。”

    “很痛苦。”陆霆骁承认。“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那样说。但你当时的情况真的很危机。如果不拿掉肚子里的孩子，你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那个孩子早已经因为抢救的缘故，导致他有很大的几率会是畸形。”

    “为了我？”

    “嗯，也为了我自己。”陆霆骁眸色痛楚。“我不确定我是否可以接受一个患有畸形的孩子，我不确定我是否是个合格的父亲，在他被这个世界恶意重伤的时候能够保持一颗抚慰他的心。我更不确定当他降临以后，你日日以泪洗面的时候，我会不会做出伤害这个孩子的事情。我有太多的不确定，但我唯一确定的是，你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你。”

    “对不起。”林诗瑶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落入他掌心，令人心碎。“那时的我恨透了你，甚至之后还用那样的态度对待你。”

    “我明白你是身不由己。”陆霆骁为她擦拭眼角的泪痕。“怪我当时说了太多狠话，一切都怪我。”

    “所以说。我是有资格为你生下孩子的是吗？”

    “当然。”陆霆骁忍俊不禁。“除了你以外，难道还有第二个人可以拥有资格吗？”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权先生说过的。你曾经看过心理医生。”

    “我的确看过。”陆霆骁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那次你在威廉医生那边撞见我的时候，看病的不是祁帅而是我。”

    “很严重吗？”

    “已经治好了。”陆霆骁自责的看着她。“但之前作出伤害你的事情，让我很懊恼。”

    “你的意思是，当初你对我暴力的时候……实际上是因为你患有心理疾病你却不知道？”

    “嗯。”陆霆骁皱眉。“那次我险些失手掐死你。我才意识到我或许患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医生有说过为什么会患有心理疾病吗？”

    “说过。”陆霆骁深眸闪烁不定。“但不重要。现在已经治好了。”

    “和我有关是吗？”林诗瑶轻咬唇畔，美眸不忍。“是因为我和你分手，因为我伤害过你，所以你才会患有精神疾病的是吗？”

    “诗瑶……”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吧。”林诗瑶的泪水彻底决堤。“陆霆骁。你说过你会对我坦诚，那你现在的隐瞒又是什么？”

    “我不想隐瞒你。”陆霆骁再次为她擦拭眼泪。“但如果告诉你真相，我会害怕你的眼泪。”

    “我承受的住。”林诗瑶只想知道真相，哪怕真相很残忍。“是因为我是吗？”

    “是。”陆霆骁终于承认了。“在与你分开的三年里，我每天晚上都在梦魇，三年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甚至每天晚上都承受着诛心的煎熬。”

    “对不起。”林诗瑶的手，颤抖着抚摸着他的脸庞。“我不知道我会对你产生这么大的伤害，对不起。”

    “我没有怪过你。”陆霆骁握住她的手，亲吻在她手背。“诗瑶，我从来没想过要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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