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章 各种理由,害怕的桌子妖怪(5k)-《诡道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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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跟老乾皇有关的典籍,老乾皇书写的,批注的,甚至是曾经看过的,他都要去看。

    他要了解所有的一切。

    他知晓老乾皇在极寒禁地的遭遇,知道极寒禁地如今的变化,甚至知道对大震的影响,明白接下来有极大的概率,大震会南下。

    他确信,这就是他的父皇的手笔,他对他这位父皇的心狠手辣感觉到震惊。

    他翻越了大量典籍,甚至还在故纸堆里,发现丢失了不少典籍。

    其中

    不少都是跟大兑有关的。

    甚至还在一本有关大兑的游记典籍上,看到了老乾皇的批注,以点窥面,推测大兑的综合实力如何。

    很快,新乾皇看到了一本看似很平常的典籍,有关大乾西部的各种记载。

    新乾皇看着典籍上的记载,回忆了一下最近两千年来,朝廷对于大乾西部的各种政策。

    他忽然笑了起来。

    别的人未必能看出来问题,因为不会有那般了解,甚至于,都不会看到这里详细的记载。

    而不巧的是,新乾皇在当太子的时候,就曾经做过策论,就是有关乾西和乾南的,他对这些都很了解。

    当年老乾皇一直在冷处理相关的事情。

    如今再看,新乾皇便明白,这就是尾巴,一个故意留下的尾巴。

    若是以前,乾西之外乃是荒原,自然无所谓,也不会有人注意。

    可如今,大兑归来,乾西之外便是直面大兑。

    本身就埋了很多坑的边境,在此后要出问题的概率可太高了,都不用刻意做什么,一点点火星,都可能将矛盾点燃。

    而如今,大震不可能等到真的活不下去的那天才有什么动作。

    若大震跟大离干仗,无论是大震也好,大离也罢,都不可能让大乾看热闹。

    尤其是大离,肯定要防着大乾背后插刀。

    这种时候,大兑和大乾交界之地,连引火的柳絮都给铺好了,哪怕大乾什么都不做,也一定会有人去点火。

    而当矛盾被点燃,越燃越烈的时候,无论是谁在皇位上,能做的都必然是以大乾的利益为重。

    或者,他不愿意也只能这么做。

    大兑和大乾干仗,就成了大概率事件。

    大乾的力量被牵制,大离便自然有更多的力量去投入到与大震的战争。

    一方是为了求活,一方是为了保土,战争烈度只会越来越强。

    俩俩对线,大乾要对付的只是一个被封印多年,被祸害了多年,刚刚从土里爬出来,还带着腐朽气息的大兑。

    低烈度的局部冲突,打着打着,只要尝到甜头,便可能会变成灭国之战。

    当大势已成的时候,威信不足的新皇,根本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去阻止,更没有理由去阻止。

    当大乾真的耗费许久,灭了大兑之后,北方的大震和大离,怕是也已经打的头破血流,互相消耗了大量元气。

    因为大震没得选择,大震的疆域,适合生存的地方,一定会越来越小,最终整个疆域都会变得不适合人生存。

    背负任何骂名,大震都不会放弃求活的机会的。

    这种情况下,本就是神朝之中综合实力最强的大乾,要是对大离有什么想法,八成机会很大。

    若大离也被灭了,大震肯定也完蛋。

    最终,大乾必定会付出巨大代价,可大乾却是有极大的成功率,成为唯一还站着的人。

    新乾皇将典籍放回去,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他只能望着背影的父皇,哪怕退位,哪怕斩断了跟国运的联系,也依然控制着一切。

    他当了皇帝,便明白,若是有巨大的利益在前面吊着,身为皇帝,也绝无可能拦得住。

    老乾皇把该做的都做了,什么都不管,事情也一定会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

    而所谓的什么都不管了,也只是表面上看。

    新乾皇很明白,怕是还有更多他不知道,没看到的地方,不知道被老乾皇做了什么布局。

    新乾皇不懂,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却还要费劲吧唧的跟大乾割裂。

    他相

    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的,哪怕很多细节其实并无实锤的证据,他也相信这就是他的父皇,耗费了大量时间来布的局。

    那么,目的是什么?

    他想不明白。

    他伸出手,揭掉画皮,露出一张白水蛋的脸,更不明白,他这个样子,是为了什么。

    他要弄明白这些,只有弄明白,才会有针对性的反抗。

    他不想自己的反抗,甚至都在对方的计划之中。

    画皮在新乾皇的手中慢慢的扭曲,被揉成一团,慢慢的撕裂。

    良久之后,他冷静了下来,将布满裂痕的画皮重新披上,满脸的裂纹慢慢的恢复,错位扭曲的五官,也慢慢的恢复了原位。

    他表情沉稳冷静,眼中带着癫狂。

    「这次的事,一定就是你口中的第一步吧。

    他都被迫消失了,怕是十阶路开了,他短时间内也没法进阶了。

    好,接下来就该我了。」

    第二天,宋承越受到了新乾皇召见。

    「最近北方传来的流言,卿可曾听说过?」

    宋承越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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