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瑞图、钱谦益二人告一声罪,便大大方方的落座了。 只有魏忠贤,却犹豫再三,方才小心翼翼的坐下来,一副假装出来的奴才相,看得朱由检甚为满意。 “朕昨夜在这乾清宫就寝,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想请二位大人帮忙参详一二。” 朱由检神情之间,渐渐涌上一阵悲痛,想到自己不就想捞点银子败家么,还要如此惺惺作态,不由得悲从中来,挤出两颗亮晶晶的清泪。 “朕梦见皇兄从天而降,身穿明黄龙袍,却面带悲戚,拉着朕的手哭泣不已,”朱由检用丝巾沾了沾眼角的清泪,继续说道: “皇兄言道,他身为大明皇帝,武不能提缰上马、征战八方,文不能安邦定国、教民稼穑,故而,常常闷在皇宫后院,以木匠活儿惩罚自己……” 说到此处,朱由检以袖掩面,泣不成声。 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天启皇帝不理朝政,昏聩无能,喜好木匠活儿,宠信大奸臣魏忠贤,对天下读书人肆意凌辱作践,这在大明朝堂之上,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尤其当着张瑞图、钱谦益这两个读书人的面,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粉饰自己那位‘木匠皇帝’哥哥,只好以袖遮面,先哭上几嗓子再说。 自己的那位皇帝哥哥再不像话,可毕竟将这大明江山传给他朱由检,这份恩情,总做不得假吧? 果不其然,朱由检的这一哭,似乎还真是歪打正着,让两位读书人冷峻、严肃的脸上上,也渐渐显出一抹悲戚之意。 “陛下不必过于伤怀,”张瑞图用袍袖沾了沾眼角,涩声说道:“先帝忧国忧民之心,微臣等有目共睹,只可惜,天不假年,英年早逝,自是有一腔赤子之心解郁于天地之间; 故而,这才托梦与陛下,定是要让陛下勤勉朝政,御敌于国门之外,解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张瑞图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很不客气,等于是在说大明朝的黎民百姓,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大明朝的这些文官清流,果然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啊? 不过,朱由检对此并不在意。 他现在只想着如何更好的败家。 之所以如此苦口婆心,不过就是为了捞一大笔银子,花在大行皇帝国丧这种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上,好给自己挣来几万点‘败家值’。 “陛下,依微臣看来,陛下昨夜之梦,应该另有深意,”钱谦益也装模作样的抹一抹眼泪,起身说道: “先帝托梦,身穿明黄龙袍,面带悲戚,垂泪不已,说明我大明江山社稷面临重大危机。” “根据先帝在梦中所言,应该有三大危机。” “其一,梦中之马,应指后金铁骑的威胁;其二,梦中八方,应指八方流寇之威胁;其三,梦中稼穑,应指南方桑农之疾苦。” “故而,陛下当下所思所虑的,应该便是如何加强山海关防务、征剿流寇和减轻江南桑农赋税这三件大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