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辰惊讶地看着她，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妖皇说出来的话！

    “怎么，很意外吗？”凤九九笑着道：“我活了近千年，看着人类一步步发展起来，其他种族总以为人类拥有智慧所以才这么强……怎么说呢，对也不对，除了智慧以外，他们的社会也很和谐，尊老爱幼、惩恶扬善永远都是主流，正因为大家都有这个心思，才逐渐形成了坚不可摧的凝聚力！但凡大难当前，总会有英雄站出来，以凡人之躯庇护自己的族群……反观妖怪，能做到这一点的很少很少……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你竟是个妖怪……你实在太像人了。”

    王千辰还是愣愣地看着凤九九，一介妖皇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板砖飞了出来，乐呵呵说：“不错嘛九姑娘，几百年不见，思想丰富了许多！不错，人类之所以是万物之灵，单单只有智慧是不够的，他们还有各种美好的品格，并且一代一代流传下来，否则早就是一盘散沙，哪能有今天的成就？当然话说回来，其实这也是智慧的一部分……”

    听到“九姑娘”这三个字，凤九九稍稍皱了皱眉，正想表达不满，听到后面的话，又觉得很有道理，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说：“是的，个体的强大，永远抵不上群体的团结，妖祖他老人家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组建了【万妖会】，可惜效果不太理想，内斗、纷争还是层出不穷。”

    听着两个妖怪的讨论，王千辰自己都挺纳闷，人类真有他们说得那么好吗，傲慢、自私、狂妄、贪婪、狠毒的人同样不少。

    至于内斗，人类也不罕见，到现在世界也不太平，国与国之间动不动就要起摩擦。

    不过凤九九有句话说得对，美好的品格在人类中确实是主流，“尊老爱幼”“惩恶扬善”的观念自幼就灌输进王千辰的脑袋里，和他一样的人何止有千千万，简直是亿亿万。

    “是的，但人类能有今天的影响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完成的，也是一代代先贤、圣人的教育和熏陶。犬岭主的存在，对【万妖会】来说像是一道清流，没准真能协助妖祖大人完成一番丰功伟绩。”凤九九若有所思地说。

    “难啊，单有一两个先贤是不够的，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天道如此，不用强求。羡慕人类的话，不如多做好事、多积功德，下辈子就能转生成人……”板砖认真起来，还真有几分哲学家的味道，听得王千辰都一愣一愣，感觉这个砖都不像砖了，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二妖吹捧了一会儿人类，凤九九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犬岭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以凤九九的地位，根本用不着对王千辰这么客气，由此可见她是真的很“看好”王千辰了。

    王千辰肯定不能说太极符印的事，随口扯了句谎：“回南皇大人，这里是我的领地，没事的时候我就四处转转。”

    凤九九点点头说：“所有妖怪都像你这么认真负责就好了！我和我手下的一个岭主在那边吃饭，要不一起来口？”

    王千辰说：“谢南皇大人好意，不过不用了，已经挺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凤九九知道王千辰对自己还是有疏离感，也没强求，又点点头：“那行。”顿了顿，又说：“犬岭主，听说你身怀犬帝之气，我不是犬科动物，察觉不到，但是看你的升级速度应该是真的了。有朝一日，你升到山境的话，可以来我手底下当个妖王……”

    这么明目张胆地挖人吗？

    王千辰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凤九九又说道：“你们那个‘北妖皇’卢俊，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估计你也心里有数了，跟着他也没什么前途！好了，言尽于此，其他的你自己考虑。”

    凤九九转身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板砖幽幽地道：“九姑娘真是成熟了不少啊……”

    王千辰好奇道：“你以前真和妖祖结拜过啊？”

    板砖转身说道：“那当然了，我早和你们说过，是你们不信而已！”

    王千辰以前真不信，但是现在渐渐有点信了，又问：“你是怎么缠上妖祖的啊？”

    板砖怒道：“什么缠上妖祖，是他纠缠着我，非要和我结拜！”

    王千辰本来有点信了，但是现在又不信了，撇着嘴说：“你可真他妈能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