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寒如冰。 此时的咸阳街头人影匆匆。 顶着夜雨的官吏,在城头急促奔走着。 今夜很多人未眠。 已是寅时一刻,城头却灯火通明。 华府。 华寄刚收到了急令。 他盘坐在席,眼中露出一抹凝重。 华阜蹙眉道:“官府下发的令书说了什么?” 华寄道:“这是宦官传来的令书,说是陛下有令,召集百官于寅时三刻在咸阳宫外觐见。” “陛下醒了?”华阜眼中一喜。 华寄眼中却闪过一抹忧色,不安道:“陛下的确醒了,但现在是寅时一刻,只隔半个时辰,陛下这么急着召集百官,恐怕是要急忙宣布一些事情了。” “陛下身子恐真出了大问题!” 华阜脸色笑容一滞。 他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 时间太急了。 若是陛下身体无大恙,不会这么急着召见百官,也不会急着宣布事情,只需给丞相府传令,让丞相府依法处置各类事宜,根本没必要拖着病躯去召见百官。 这像是在急着交代后事! “你准备怎么办?”华阜凝声道。 华寄摇了摇头。 苦笑道: “我现在也很乱。” “陛下若真危在旦夕,这次召见恐是为了交代后事,现在咸阳的乱局,陛下一定有所察觉,为了稳定朝堂,也为了稳定大局,陛下只怕会把储君之位交给长公子。” “长公子性情疏浚,但非是大秦明君。” “只是大秦局势如此。” “唉!” 华寄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慨然。 他其实并不太能接受长公子上位,扶苏的确有才具,但对治国之道并不深谙,而且过于亲近一方,扶苏上位,他们关中氏族势必会遭到打压,何况他并不认为扶苏能稳定下当前局势。 但时势使然,他也无可奈何。 华阜叹道: “陛下啊陛下。” “你以往那么英明神武,为何在继承者上就犯了糊涂,秦落衡那点比不过长公子?就因为被宣布了‘死亡’,因而被一再的拖延公之于众的时间,以至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 “陛下。” “你早前何必要压着?” “不然,大秦何至于眼前的局势?” 华阜心中满是愤懑。 如果秦落衡早早被公示了身份,储君之位,定不可能落到扶苏头上,但现在就因为始皇的突然抱病,以至于为了维稳,只能让扶苏结位,他又怎么可能不感到憋屈? 华寄再叹一声。 安慰道: “这只是一些猜测,当不得真。” “或许是陛下病情得到了好转,听闻外界的事,想要亲手布置处理。” 不过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匆忙的朝宫中赶去。 陛下要做的事,他们没办法变更。 也不可能去变。 ...... 雍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