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铁匠家的小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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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一人长得肥头大耳,他身边跟着四五个年轻人,这几个都是城里的地痞,胡老大看见自己的床位被人占了,顿时恼羞成怒,“小子,还敢占老子的床位?”

    陆湛拧了拧眉,“又没写上你的名字,怎么就是你的了?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我来的的时候这上面没人,也没东西占据,我自然能用!”

    那少年低声道:“这是胡老大,你赶紧服个软。”

    这外乡人想必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像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最后都被胡老大的人给教训了。

    陆湛不为所动,穿好鞋子又将衣裳整理了一番,理也不理那群人。

    胡老大在城里也有些名号,这家客栈是他常来的点,专门找这些人下收取钱财。他虽然是个混混,却也知道什么人不好惹,不过住这种地方的人,都是家境不好的,相对而言也好欺负。

    胡老大本名叫胡勇,长大之后好吃懒做,十二三岁开始就跟着城里的混混欺负人,混到如今三十多岁,倒也混出来些名堂。不过城里的百姓,对他却是深恶痛绝,此人惯会欺负人,越是穷困越是往死里欺负,若是那种家里有钱有势的,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会儿陆湛在胡勇看来就是欠收拾,这外乡人穿着一件脏兮兮皱巴巴的衣裳,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是个普通人,像这种人,胡老大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胡勇绷着一张脸,“小子,你还跟我横,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胡勇是谁?”

    陆湛冷哼了一声,像这种人,他以前见多了,召集一帮混吃混喝的人就自诩老大,鱼肉乡里,欺压百姓,那几年陆湛就揍过这种人。这种人你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唯有拳头大才会让他知道厉害,都是些吃软怕硬的贱骨头!

    陆湛站起身来,看着刚才说话的小男孩儿说道:“你赶紧走。”

    少年一看胡老大一副要吃人的面孔,他就明白这年轻人肯定要被胡老大打一顿了,他开口说道:“你可别要强了,赶紧服个软得了。”

    胡勇盯着屋子的其他人,大喝一声道:“其他人赶紧给我滚出去!”

    话音一落,屋子里的其他人立刻跑出了屋子,便是那几个正躺着休息的人也立刻爬起来跑了出去。

    胡勇盯着那年轻人道:“小子,今儿若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老子就不姓胡!"

    话音一落,胡勇手一挥,他那几个小弟便朝陆湛围拢过来。

    陆湛咧了咧嘴,轻笑了一声,根本就没把这几人放在眼里。

    那几个地痞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率先伸出拳头朝着陆湛挥了上去。

    陆湛眉直接伸出手将对方的拳头包裹住,随即动作迅速伸出腿往那人双腿间一勾,用了个巧劲儿就将那人的手臂扭转在背后,他盯着那几个人,冷声道:“跟我玩儿这套,你陆爷爷我就就奉陪到底!”

    话音一落,陆湛也发了狠,直接就将那人的手给弄得脱臼,再一脚猛踢在那人后腰上,直接将那人给疼得晕了过去。

    胡勇一看手下的小弟受了伤,怒道:“一起上,给我打死他!”

    紧闭的屋子里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又夹杂着人的惨叫声,刚才出来的几个人站在外头都是战战兢兢,心头骇然,那外乡人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模样呢!

    少年一脸担忧,说道:“爷爷,他会不会被打死啊?胡老大他们这么心狠手辣,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打死啊。”

    那老者叹了口气,“那又能怎么办?这胡老大,咱们惹不起。”

    少年的也是满脸无奈,这人也真是的,干嘛要跟胡老大他们对着干,这下可好了,出事儿了吧!过了没多久,屋子里安静下来,那少年拧着眉,心头想着他若是还有口气儿,就给他找个大夫来瞧瞧。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连惨叫声都没了,少年觉得有些奇怪,走过去贴着房门,想要听听屋子里的动静,他刚凑上去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了。

    少年被突如起来的开门声给吓了一跳,以为是胡老大他们,吓得脸都白了,陆湛拧着眉,开口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听见这声音,少年抬起头来,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他竟然什么事儿都没有?那刚才的惨叫声是……心里这么想着,少年便探头往屋子里看了过去,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几人,少年双眼一亮,“你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陆湛嗯了一声,抬脚往外走,他不准备住在这里了,这地方实在是太混乱了,在永州城可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打劫都打到客栈来了。看这几个当地人的样子,好似对这样的事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陆湛找掌柜退钱,那掌柜刚才是看见胡勇他们进去的,自然是知道他们想干什么。眼下胡老大他们竟然没有出来,实在是怪哉。

    陆湛板着一张脸,再加上他那身板一个抵两个,又是一脸凶相,那掌柜啥话都没问,乖乖就把钱给退了。陆湛拿了钱揣在兜里走出了客栈,走了两条街,陆湛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跟着他的少年,不耐烦的道:“你跟着我做什么,赶紧回去!”

    少年道:“我姓伍,叫伍子修。兄长竟把胡老大他们都打趴下了,子修佩服。”

    说着他竖起了大拇指,那伙恶霸在蕲州鱼肉乡里,欺行霸市多年,今儿可算是有人出手教训了胡老大。

    陆湛摆了摆手,“没什么厉害不厉害的,他不惹我,我也不会招惹他。"

    伍子修问道:“不知兄长贵姓?”

    “陆湛。”

    “陆大哥,你赶紧走吧,待会儿那伙人回过神来,肯定要来找你报仇的,他们这些人,心狠着呢。”

    说话间,伍子修的长辈也来了,他喊道:“子修,我们快走,胡老大的人追出来了。”

    伍子修说道:“陆大哥,你快走,他们要是逮到了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会打死你的。”

    老者也道:“年轻人,我看你也是条汉子,不过他们人多势众,你一个外地人跟他们对上会吃亏的,赶紧跟我走,我带你避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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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湛跟着这对姓伍的祖孙七拐八拐的出了城,出城之后,姓伍的老者松了口气,“总算是将人甩掉了,年轻人,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你是哪儿的?”

    “我从永州来。”陆湛拧着眉道,脸色不太好,他连着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哪晓得刚到蕲州就碰上这样的事情。

    伍子修问道:“永州离咱们这儿这么远,陆大哥你怎么想着来蕲州。”

    陆湛扯了一根茅草含在嘴巴里,一边皱着眉闷声道:“我听人说蕲州这里有大雁,我想来抓一只,永州城里没这玩意儿。”

    就算有,那价格太过高昂,像他这样的人也买不起。

    伍子修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想到他来蕲州只是单纯的为了捉一只大雁。

    “陆大哥你要捉大雁回去卖吗?”

    蕲州城确实有大雁,还有不少人捉那东西送给城里的达官贵人,那东西可是稀罕玩意儿,精贵着呢。

    陆湛抿了下嘴,大声说道:“不是卖,我是捉来自己用,再过几个月,我就要成亲了。听人说娶亲的时候用这东西吉利。”

    上一次陆湛成亲的时候,也没准备什么东西,他甚至都没参与婚礼的筹备过程,全都是二叔二婶操持。可这一次不一样,三娘就要成他娘子了,以后给他操持家务,同他生儿育女,这是他放在心坎上的女人,自然是希望尽自己所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

    伍子修捂着嘴闷笑起来,笑得贼贼的,伍林拍了一下一下孙子的头,对陆湛说道:“要说这大雁,老朽倒是知道在哪儿能捉,回头我带你去。”

    陆湛听了眉开眼笑,这有人带着去比肯定会少走不少弯路。

    陆湛同他们一路攀谈起来,倒是知道了些许蕲州的事情。蕲州这么乱,全是因为当官的不仁,根本就不管事儿,还跟着那些人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被欺压得都要吃不起饭了,这日子是越过越艰难了。

    陆湛默默的听着,永州同蕲州虽然相邻,相比之下永州就没这么乱。伍林听见陆湛说自己是个打铁匠,伍林也哈哈大笑起来,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在铁匠铺子里当过几年学徒,后来出师之后也做了打铁匠,干了二十多年,前些年生了一场大病才没有干这行当了。

    伍子修是伍林唯一的孙子,如今这一家人就只剩他们祖孙二人,儿子去的早,儿媳妇早就跟人跑了,伍林把孙子拉扯大,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伍林带着陆湛回了自己家,伍家的屋子年久失修,看着很是破旧,陆湛自告奋勇的说要给他修屋子,伍子修跟着陆湛在外头忙,伍林在院子里搭建的一个小偏棚里做饭。

    伍子修问道:“陆大哥,你真要娶娘子了?”

    陆湛一扬眉,“这还能有假?”

    伍子修抓了抓头,“不是,就是没想到陆大哥这么大岁数才娶妻。”

    陆湛闻言脸一黑,“我很老吗?”

    伍子修耿直的道:“村里的男孩儿娶亲都是十六七岁,鲜少有二十多岁还没娶亲的。就算是有这样的人家,要不是家里条件不好,要不就是自身有缺陷,他们想要娶媳妇,那得花钱去人牙子手里买呢。”

    陆湛咬着牙,这臭小子说话还真是不好听,他才二十出头,还年轻着呢?

    伍子修继续道:“陆大哥,那你娘子多大岁数?”

    陆湛抬手敲了下他的脑门,硬邦邦的说道:“你话太多了。”

    伍子修眨了眨眼睛,这才看见陆湛脸色难看,他抓了抓自己的头,暗道他有说错什么了吗?

    陆湛几下子就爬上了屋顶,帮着将瓦片都重新翻盖了一遍,伍子修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一边说道:“陆大哥,明儿我也跟你们去捉大雁。”

    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路过,看见伍家来了客人,裂开嘴问道:“哟,来客人了?”

    伍林点了点头,“是啊,难得有客人。冯大嫂子这是要去哪儿?”

    冯母叹了口气,“还能去哪,去找老郭家拿点药酒。”

    伍林道:“又打架了?”

    冯母神色黯然的点了点头,“我得赶紧找药去了。”

    第98章

    晚餐煮了一大锅菜粥,

    炒了两个小菜,

    再加上一碟子酱菜。伍林有些不好意思,

    人家来他家里还给他把房子都修整了一遍,

    他也想好生招待着却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伍林年纪大了,

    身边只得一个孙子,

    如今就靠着几亩地过活,

    可这税是越来越重,日子过得也甚为艰难,最让伍林担心的是孙子的婚事儿,

    孙子也渐渐大了,可家里没钱,以后要是娶不到媳妇儿可咋办。

    陆湛对吃的东西并不挑剔,

    在他看来今晚上有吃的,

    也有睡的地方已经很好了。等明儿捉了大雁,他肯定能赶在三娘过生之前回去。

    三人吃了饭在院子里歇息,

    伍林说起了年轻时候的一些事儿,

    陆湛听得津津有味,

    伍子修低声道:“这些事儿我爷爷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我都能背出来了。”

    伍子修是一脸的苦色,

    他从小到大听着这些事儿长大的,

    耳朵都要打茧了!

    几人在屋子里聊着,黑暗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吵闹声,男人的辱骂和女人的哭声在夜里显得很刺耳。

    伍子修瘪了下嘴,

    说道:“肯定又是冯家儿子媳妇儿打架,

    他们家隔上两天就要像这样闹一场,在咱们村子也就他们一家这样。”

    伍林瞪了孙子一眼,“小孩儿家家的懂个屁,你给我闭嘴!”

    伍子修不以为意的道:“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冯家当年买了一个女人回来给冯傻子做媳妇儿,全村人都知道。”

    伍林看了陆湛一眼,这年轻人一看就不是那种喜欢看热闹的人,他道:“子修,我叫你闭嘴。”

    伍子修哼哼了两声,小声凑到陆湛耳边低声道:“待会儿还有好戏呢。”

    像是印证伍子修的话一样,女人的哭声更大了,夹杂着男人的吼叫声,“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

    天虽然已经黑了,但还是能够看见一个穿红衣裳的女人在外边的小径上奔跑着,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男人也没穿件衣裳,赤身边跑了出来。伍子修哈哈大笑起来,跑到自家院门口看。

    伍林长叹了口气,解释道:“冯家这媳妇儿是出钱买来的,来了之后这女人几次想跑,被逮着打了几次。冯家这独子小时发高热烧坏了脑子,同正常人不太一样,脾气也古怪,这不知道哪里就会得罪了他,他一发起疯症来就要打人。”

    那那女人到底是比不上男人的脚程,很快就被冯家傻儿子给追上了,男人拧着女人的头发,抡起巴掌啪啪的扇了她几巴掌,恶声恶气的道:“你还敢跑!给我回去!”

    女人披头散发,半张脸都肿了,她呜呜哭着,却不愿回去,又跟男人扭打起来,最后被冯家的傻儿子摁在地上落下了几个拳头。

    这事情就在伍家的院子外发生的,村子里其他人都出来看热闹,可没人敢上去拉扯,冯家这傻儿子正在气头上,就连他娘都打。

    冯母也追来了,看着自己儿子又犯了疯病,她哭道:“作孽哟,你快给我住手!”

    说着她上去想要将自己儿子拉开,可男人已经打红了眼睛,哪里还认得人,冯母被他打了一拳又一推就跌坐在地上好半晌爬不起来。

    周围的人都离他远些,生怕他又打人。

    伍林长长的叹了口气,上去将冯母给扶了起来,冯母哭叫道:“作孽啊,作孽啊!”

    冯母不到二十岁就守了寡,只得一个儿子,可后来她儿子发烧烧坏了脑子,智商比较低,到了说媳妇儿的年纪,自然是没姑娘愿意嫁到冯家来,冯家这傻儿子都快三十岁了也没娶上媳妇儿,两年前冯母在城里花钱买了个女人回来,原只想给儿子留个后。可这买来的儿媳妇也不是个安分的,吵着要回去,还说她是被人骗了,她已经成亲了云云。

    冯家几乎是花光了一辈子的积蓄才买了这个媳妇儿,自然是不放她走,女人不听话,冯母便教唆儿子打她,后来倒是把她打老实了,可两人虽然同房了,去一直都没孩子,叫冯母心头是急得不行。

    去岁媳妇儿终于有了身孕,可没到三个月就因为同儿子打架流产了,至今未再有孕。那女人却仍然没有歇了逃跑的念头,一有机会就想跑,每回都说她嫁过人,她是有丈夫的。她一说这话,冯母直接就将她落红的帕子丢到她脸上,冯家这些事儿在村子里可是让众人看了不少笑话。

    陆湛皱着眉,他最看不上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更何况还是对自己的老娘动手,陆湛看不下去了,直接就走了上去。

    伍子修赶紧拉着陆湛的衣袖,“你别去,他是个傻子又是个疯子,谁去他就打谁!诺,你看他连他自己娘都打。”

    陆湛抿着嘴,“我自有分寸。”

    说完陆湛掰开伍子修的手,走上去对着冯家傻儿子就是一脚,冯家的儿子朝边上摔了下去,陆湛绷着一张脸,举起拳头就朝对方胸口上打了一拳。

    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给吓着了,心道这后生胆子真是大。冯家的儿子以前发病也有人上去拦着,最后反倒被冯家儿子给打得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才好,这之后便再没人敢管这闲事儿了。

    冯家的儿子被打疼了,他也恼了,这会儿一脸狰狞的瞪着陆湛,爬起来举起拳头就朝陆湛打了过来。陆湛退却了两步避开,在他再次举着拳头挥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握住对方的拳头,脚一勾,用了个巧劲儿便将人给反扣着手臂压在地上,随即陆湛抿嘴道:“还不找根绳子来。”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最后在伍家找了一根粗长的麻绳将人给捆绑着,冯家的儿子虽然被捆着,却还是狂叫不止,有人上前就咬人,又是吐人口水,陆湛一记手刀将人给劈晕了,这场闹剧才最终停滞。

    冯母看着被捆绑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儿子,一下子大哭起来,以为儿子出了什么事儿,又拉着陆湛一阵推搡,伍林赶紧道:“冯家大嫂,你儿子没事,就是晕过去了,要不这样做,谁敢近你儿子的身?”

    躺在地上的披头散发的女人原本已经麻木了,就算是被人救了,她眼里也没有半点的欢喜情绪,最后两个中年妇女将她扶起来。

    伍子修拍手叫好,一边说道:“陆大哥,你真棒!”

    这一声陆大哥将女人麻木的思绪拉扯了回来,她那双眼睛动了动,最后看向那个姓陆的男人。

    伍子修还拉着陆湛说个不停,又说他以后长大了也要像陆湛这么厉害。

    女人看着那个人高大的身材,看见了那张脸,她的眼睛里一下子蓄满了泪水,哆嗦着嘴唇看着他发呆。

    陆湛跟着伍子修进了家门,伍林让乡亲们将人抬回去。

    女人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湛,最后自己呜呜的哭出声来。

    第二天一早,陆湛便和伍林、伍子修去捉大雁。伍林带了不少的工具,几人只带了些粗粮窝头便出发了,这出去一趟可不会那么快捉到大雁,运气不好的话在外头等个五六天也是常有的事儿。

    冯家的儿子这回被打伤了,得在床上躺上几日,冯母心疼儿子,连儿媳妇也不大理会了。

    徐氏坐在院子里发呆,她脑子里闪现了不少的画面,还记得当初出嫁,爹娘说给她找了个好亲事儿,对方是个打铁匠,那时候她并不觉得铁匠有什么好的。她心里有人,对方也喜欢她,两人约好要结为夫妇的。可爹娘贪图那铁匠的彩礼钱,她的情郎拿不出彩礼,爹娘自然不愿意她嫁给情郎。

    她被迫出嫁,进了那家的门,她看见了自己的丈夫,长得很黑,身材高壮,一看面相就是个很凶的男人。她以死相逼,逼得做丈夫的那个男人在外过夜,连夜逃了出去,跟着自己的情郎跑了。

    可没想到,等他们逃到了蕲州之后,那个男人竟然转手就将她给卖了,那个时候,她方才知道自己信错了人,可她却已经无能为力,她跑不掉,也回不去。

    就在昨天晚上,她又看见了那个男人,虽然男人的面庞比起以前更成熟了,胸背也更宽阔,可她记得那双眼睛,她知道他就是她的丈夫!

    在院子里呆坐了大半天,徐氏心里燃起了希望,她盼望对方能认出她来并将她解救出去,她发誓以后一定好好跟他过日子,绝对不会嫌弃他长得难看,不会嫌弃他凶。

    吃了晚饭,她跟冯母说出去挑水,冯母要照顾儿子,再者家中水缸里确实已经没水了,便让她挑水去。

    挑了水,徐氏走到了伍家门口,然而伍家大门紧闭,屋子里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徐氏心头顿时就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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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大哥,你真的好厉害?”伍子修提着一只大雁一脸崇拜的看着陆湛。

    陆湛抿了抿嘴,“也就是些运气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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