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鸠魔罗解血化骨魔卷-《仙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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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经历不少,却知道王则见了他手中法器,还有如此举动,必定不会无的放矢。
于是也顾不得空中赤霞法印,强逆体内内气,便要避过王则攻势再说。
可眼下局面,本就是王则计划所得,他所取时机,本就是路管事为夺赤霞法印,腾挪之势将老之际,哪里容得他做出反应?
由是下一刻。
便见惊人一幕出现在这积云山脚,寂静野林之旁。
先是路管事手中五云兜所发五色光圈,将王则玄金剑丸圈住。
随后便是血影魔皮,罩在五云兜上,坏去了法器灵光。
而后。
‘噗通’一声!
虚空剑光一闪,血液喷溅同时,好大一颗苍老头颅,砸落在地!
局势变化说来繁复,实际不过转瞬之间。
从王则抛出赤霞法印,再到路管事头颅被斩,不过几个呼吸。
可就是这短短时间,局势却已落定。
只是这个时候,勉强斩了路管事的王则,看着老头那倒地尸身,却没有半分欢喜。
他面色苍白,反而是皱紧了眉头。
倒不是斩了这老管事,担心得罪死了祁正谷。
早在他诓骗祁正谷的时候,就注定了今日,对此他也早有预料,不会有什么畏惧。
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陆镜生所留那一卷魔道邪器,实在太过邪门。
为了激发这东西,他体内精血足足抽去大半,错非他多年习武,精元内气浑厚非常,只怕打出人皮之后,都斩不出这鼎定乾坤的一剑来。
也是因为气血亏虚,他如今虽斩了路管事,行动力也是大大降低。
等到祁正谷那边得了消息。
少不了再派人追截,若是稍有不慎,就是殒命结局。
他自然也就不会因为一时安全而有多少喜悦了。
当然。
好歹也算是解决了一次危机,王则深吸一口气,收起长剑之后,快步走到了路管事尸体身旁。
他先是将那压住了路管事灰兜法器的鸠魔罗解血化骨魔卷,以及明显灵光晦暗,受损不少的灰兜法器都收了起来。
转而又在路管事身上摸索起来。
“怎就几张符纸?”
一阵翻弄,王则只从路管事身上翻出了几张符箓,一时哑然。
这与他原本所担心的老头带着可能不止一件法器的事情,颇有些出入。
可他不曾接触高妙修家,对法器之流不甚了解,却哪里知道,法器本就难得,并非等闲符器所能比较。
件件都是极为珍贵,即便是祁正谷手中,也不过寥寥两件罢了。
哪里舍得给路管事备上两件法器运用?
此番被王则夺去这一件五云兜,祁正谷若知,也还不知会如何痛心。
符器之流,虽有几分仙法威能,终究不过凭着符文箓字,借灵物本性之能,自然之威,不得本质,可谓取假为真。
虽也有几分造化,终究不比真正炼了禁制的修家法器。
更具体说,符器之流,与寻常符箓并无本质区别,乃世人凭著符法,袭取一时,盗窃天地之精英,假借鬼神之运用。
于真正修家而言,不过幻术而已。
此中甲马、五鬼搬运之流,便是盛行于世的幻术。
高明之人,借资此道,入山采药,不怕虎狼,千里寻师,不费车马,也到是个捷径。
更有左道之辈,不通玄门剑诀玄妙,凭了幻术符箓,模仿飞剑之法。
取来宝剑一口,贴上符箓,摆坛念咒,步踏斗宫。也能凭了宝剑,飞取人头。
这修士摆了法坛,在那符上绘上住址姓名。念咒罢,则剑化寒光,飞去斩首,衔头而回。有咒一道,飞去者如此如此;再有收回咒一道,如此如此。
事实上王则手中玄金剑丸,便是以符箓之术炼得的这么一桩不入流符器。只是比起左道术士摆坛贴符来说,又高妙了几分而已。
玄门法器之流,则是真正以天地灵物,金铁之精,合炼修家禁制之法,改质换形所得的天地法物,与符器相比,天壤之别。
王则不知其中关窍,一番感慨过后,也不多做可惜。
捏着手中几道符箓,略做观察,暗忖道:“原是有甲马符在身,怪不得这路老头也非真修,来得却如此之快,不过眼下到是正便宜了我。”
甲马符术,是修真之士不曾炼得御气飞空本事,借符箓之法,炼来的赶路手段。
此符一贴,便得奔马之速,远不是武者轻身功夫所能比较。
眼下在路管事手中得这几道甲马符,王则又多了几分逃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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