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看,你这就不懂了吧?”张援民笑着给杨玉凤解释说:“这应该是谁搁上头下套子了,套着野猪、狍子啥的,没来溜套子,完事儿这山牲口套死了,就臭那儿了。” “啊!”杨玉凤闻言,恍然大悟,却在张援民洋洋得意的时候,问道:“那这跟你有啥关系啊?” “我……咋跟我没关系呢?”张援民跟杨玉凤比划着说道:“媳妇,你搁这儿摘你菜,我现在上去看看。他要下套子,不可能就下一个,那得转圈下。我瞅瞅要有刚套着的猎物,我就整点肉……” “你可拉倒吧!”张援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杨玉凤给打断了,只听她道:“你上次就干的这事儿,让张氓流子给你个大嘴巴子,你忘啦?” 张援民闻言一愣,但嘴上却说:“我上次不是不知道规矩么,这次知道了,我就不能那么干了。我就砍他俩大腿,咱家留一个,给咱兄弟送一个,正好整点儿黄瓜香回去了,晚上咱包饺子吃。” 黄瓜香焯水,剁馅包饺子,那味道是一绝。 杨玉凤一听,倒也没毛病,这套子下到上头,猎物都能放臭了,那下套子的人,应该是好久都没来了。像张援民说的,上去瞅瞅也行,万一能捡点肉吃呢。 想到此处,杨玉凤一摆手,说了声“去吧”,然后她自己继续在沟塘子底下采山野菜。 “媳妇。”这时,却听张援民叫他。 “又干啥呀?” 张援民过来告诉杨玉凤别回头,然后把自己背筐里的黄瓜香倒进杨玉凤的背筐里,说道:“我要真砍着大腿肉,那我还得背下来呢。” 这还没看见猎物呢,就想着咋往家背肉了,杨玉凤也感觉自己男人这脑袋不一般啊。 但见张援民迈着小短腿往岗梁子上去了,杨玉凤只叹了口气,便继续去采那黄瓜香了。 而张援民上了岗子以后,就一直往上走,他越走,闻到的臭味就越大。 大概走到山二肋的时候,张援民就见一棵倒木横在那里。 被这风撅大椴树拦住去路,若是旁人,可能踮个脚、高抬腿就迈过去了,可张援民腿短,来到椴树前,双手往倒木上一扶,右腿就迈到了树上。 张援民骑着树,要往倒木另一端去,就见一只大黑熊正趴在不远处啃野猪呢。 那不是谁冬天下的套子,套着了一头二百来斤的野猪,但他一直没进山里来溜套子,这野猪死在套子里的时候,赶上天降大雪,把它就冻在了雪里。 开春雪一化,把野猪露了出来。而几天下来,这野猪肚子便鼓的老大,浑身散发出了阵阵恶臭。 黑熊嗅觉好,这野猪一臭,迎风十里都能闻见。而且身为杂食性动物的黑熊喜欢食腐,刚从仓子出来的黑熊,正饥肠辘辘的黑熊,哪能错过这等美食? 要说起来,此处往东那座山上,收拾李大臣的大母黑瞎子,也是被这头死野猪给吸引过来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