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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响一声，他距离地狱便更近一步。

    这样的等待，让林东阳觉得特别漫长，仿佛他就跪在地上，等了整整一个世纪。

    终于，电话接通。

    段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他在汇报凛冬集团的衰败。

    听到这里，林东阳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知道，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得知死亡前的等待。

    他双目无神，面如死灰。

    他身旁的李云虎嘶吼着，不甘心接受自己的命运。

    但这终究只是徒劳。

    李云虎死了，死得干脆利落。

    林东阳抬起头，仰望着沈飞，他双眼放大，不解的说道，“你到底杀了多少人…你是魔鬼吗？”

    沈飞面色柔和，嘴角上扬。

    “我生在地狱，你觉得呢？”

    冰冷的尖刀。

    炽热的血液。

    又冰，又暖。

    “我错了…”

    “我不该跟魔鬼，做斗争…”

    林东阳说完，便倒在了血泊中，双目失焦。

    房间的门此时被推开。

    “飞哥，那个女人醒了…啊！”耿秋巧尖叫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眼睛瞪得很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飞，挪不开眼。

    沈飞脸上还是之前那般云淡风轻。

    他将尖刀一扔，朝被吓得发抖，不敢动弹的耿秋巧走去，伸手把她牵起来。

    “你害怕吗？”

    “经历过更恐怖的，就不会怕了。”

    沈飞将她牵起来，将房门关上，顺便拍了拍她的肩膀。

    “早点休息吧，你吓坏了。”沈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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