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长贵已经在灵鹫宫等了王予一个多月了。 每多等一天,就是多一天的煎熬。 自从他知道了自己的兄弟,子侄,都死在了王予的手中,他就在想着如何报仇。 人活一生,除了名利,还有爱恨情仇。 而其中仇恨就是最为深刻的一种。 有仇恨的人,可以几十年如一日,像狼捕捉猎物一样的耐心等待。 仇恨和爱情不同,爱情久了就会变淡,最后消失无踪。 仇恨则是每多一天,就会积累一天,直到目标死亡,或者自己死亡。 它是疯狂的起点,也是痛苦的根源。 张长贵没有按照家族给他的安排去走,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家族,如今却想走自己的路子。 若不是整个家族贪婪的想要更多,他哥哥就不会死,他的子侄也还活的好好地。 这个简单的问题很奇怪的,却是他在仇恨蒙蔽了双眼之后,才明白的道理。 灵鹫宫是王予的基业,张长贵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王予走出多远,他总会回到这个地方,所以他没有动这里的一草一木,乃至一个人,就怕打草惊蛇。 一个人武功高强的高手,若是想要隐藏在江湖上的某个角落,就不是他一个人能轻易的找到的。 “胡说你个死胖子,哪去了?” 一声充沛的内力,回荡在灵鹫宫里面。 因为怕冷,又没了王予监督,胡说他们的练武热情,又淡了下去。 现在一个个都缩在被窝里睡懒觉呢。 连门口看门的人都没有一个,更何况按照制度还要巡山。 都是苦活,累活,哪有睡觉舒服,反正山上的粮食吃不完,不用为了吃饱肚子而担忧,人的天性—懒惰,就露出头了。 睡梦中。 胡说梦到他娶了个美娇娘,家里山珍海味吃一半,扔一半。 没几天有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乐的嘴巴都合不拢,正想着是不是再娶个小妾,反正养得起。 忽然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仿佛其中有着大恐怖,一个激灵瞬间醒来,茫然的听了一会。 脸色立刻大变,走的时候灵鹫宫是王予亲自交到他的手中的,现在是怎样的一个乌烟瘴气,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曾经都是苦哈哈,后来都是盗匪,根子就那样,有人看着黑能做事不走样,没了人守着。 那还不反了天。 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跑去,平时不离身的长枪都忘了带上。 外面的寒风吹进脖子里,往日难受的苦寒,现在似乎感受不到了。 挨个的踢门。 “谁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屋内的人嘟囔着嘴。 “宫主回来了。” 就这一句话,什么抱怨都化为乌有。 守在暗处的张长贵,看到场子里一阵的鸡飞狗跳,就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 胡说没有等到人都到齐,急急忙忙的带着已经出来的几个人,往山下跑去。 有人衣衫不整,有人鞋子只穿了一只,光着脚也不知道冷。 聪明的还知道带着兵器。 王予无语的看着山上跑下来的一群人,还不如他在丰县城门口看到的那些没饭吃的精神。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