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虫害,本体只有一个。 今天,它很兴奋。 因为信号发来,等待了许久,终于可以开始发动攻击,向着可恨的人族,该死的人孽发起血仇。 复仇,没错,是复仇! 从有意识以来,它就能听到,听到无数的哀嚎。 那是它的同胞,那是它的血骨。 它们被人族残忍的杀害,用上了无数的手段。 毒死,踩死,捏死,打死,烧死...。 太多太多了。 而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它们是害虫,对人族有害而无力。 所以,它们就必须要死。 它不接受,也不承认,它恨。 数百年,日日夜夜,它都看着凡间界,无数次做梦都勐到自己杀了进去,自己的孩子们如浪涛一般将人族覆灭。 血火,将人族的城市烧成废墟。 哀嚎,是人族给它谱写的一曲高歌。 它会在废墟里,享受着人族的灭亡,畅饮仇敌的血液。 将他们的尸骸高高的堆砌起来,用那累累白骨制作成为自己的王座,而自己将在那里,讴歌这伟大的胜利。 然而...,当那一刻终于来临,那一天终于来到。 人族,却不见了! 所有人的都消失了。 原本的巨大城市,它渴望了无数岁月的乐园,蒸发一空,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仿佛无声的嘲讽。 虫王疯狂了,它的内心早被复仇的怒火烧出了一个洞,一个巨大的洞,填不满的洞。 本以为今时今日可以得偿所愿,可以将梦里的场景再现。 结果,什么都没有。 疯狂的探索着四周围,终于,在它渴望无数水月想要攻破的入口前,发现了人族被剩下的人。 控制着自己的大军,虫王冲了过来。 里面的人不多,只有数万,并且还没有仙人境。 这样的队伍,虫王毫无疑问可以轻松碾压,一瞬间就碾过去,将这些该死的人族撕碎,彻底消灭。 但它忍住了。 它太恨了,心底腾升起来的火焰燃的太过激烈了,将它心底的那份空洞,那份不简单的欲望彻底点燃了。 不能这么快,不能让他们轻松。 它急需尖叫,急需哀嚎,急需人族绝望的叫声。 不然,它会疯的,会彻底疯掉的。 攻击,攻击,攻击。 消耗,消耗,消耗。 不要杀,一个都不要杀。 切碎掉他们的四肢,洞穿他们的躯体,汲取他们的血液,带过来,全部都带过来。 一点点的消磨他们,粉碎他们的意志,崩坏他们的希望,将他们打入地狱,我要看着他们的残躯,听着他们的哀嚎沉睡。 我还要知道,其它的人去了那里? 一直到最后的一个人族在自己面前死不瞑目位置,它都不会停下。 虫王不停的大叫,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鸣叫,重伤他们,但不要杀死他们,特别是老人,小孩,妇孺,一个都不要杀死。 将他们的四肢咬碎,插在犄角上,抖动他们的躯体,让抵抗的人族看,让他们疯狂。 它目光狰狞,神情可怖,脑子里不断的蹦跳出一个又一个残酷的场景。 它要当着那群战士的面,吃掉他们的孩子,吞掉他们的爱人,折磨他们,看他们死不瞑目的眼神。 它在叫,更在笑。 虽然和预想很不一样,但数万人,多多少少也能让它空洞的内心得到填补。 不急,不急。 不要急! 迟早的事,迟早的事。 人族已经溃败了,已经完了。 它要做的就是收割,就是不听的收割,迟早一天它的身下会堆满骸骨,形成王座。 对了,它还可以培育,可以进行饲养,地仙界那边就有,它曾经看到,被养在笼子里的人族。 虽然不多,但那却给了它提示,让它找到了方向。 轰!轰!轰! 前方,大战在持续,征魔军在厮杀。 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没有尖叫,没有哀嚎。 杀,杀,杀! 血?恨? 人族没有吗?没有吗? 早就已经堆积在心底,早就已经沉淀在心中。 倒下的战友,死去的亲人,太多,太多了。 看看他们的身后,他们死守的背后的不远处,那里有一座宫殿,以黑色为主的巨大宫殿。 修的庄严,修的雄伟,比这边一切的建筑都要高,都要大气。 但它却不是活人的住所,而是死人的墓碑。 北地征魔军,数万军民,每个人,他们的心都是皱巴巴的,虽然依旧鲜活的跳动着,但却仿佛干涸了一样,皱巴巴的。 大部分人,在这里已经呆了数年,十数年,数十年。 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杀虫,杀死这群害虫。 有人是因为战友死去,有人是因为父辈死去,有人是因为虫害袭击城市的时候,亲人失去。 选着待在这里的人,九成九,都和虫害有着血海深仇。 没有人逃走,也没有退后。 手断了就用腿,腿断了就用嘴。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看到虫害从南方汹涌过来的一刻,所有人都疯了,有血在流。 血战过去数十分钟了,阵地退后了足足一千米还多,每一步都是无数的鲜血洒落,五万多的征魔军,不到千米的距离,永远倒下了足足两万,整整两万。 武道境有,法力境有,神通境亦有。 里面有老人,也有妇女,他们双童如赤,脸上青筋爆裂,他们疯狂的挥舞着自己手里的武器,和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一起,进行血战。 “坚持住,坚持住!” 有老人不停的发出大吼,“杀,杀,杀!争取时间,给孩子们争取时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