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是老鹞鹰。 当许锐锋身上的所有杀气瞬间消失,紧皱的眉头正在缓缓纾解,夜幕下的街头,一老一小两个身影正一步三晃的赶来。 他老了。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老鹞鹰的头发已经花白,肿眼泡下的皮肤皱纹更加深邃,可才见面,话里话外的不忿却始终充斥着。 “行啊老许,还真是人打江山狗坐殿,现在给日本人当了典狱长,就不认我了?” 许锐锋乐了,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种真挚的笑了,笑的毫不设防。 “你笑啥?” “知不知道你让日本人抓了那段时间我急成了什么样?当初我是怎么劝你的?说了一百八十遍尚坤人不行,你听么?” “结果怎么样了!” “哦,现在跟了东洋人,开了洋荤了,准备把我们都甩了是吧?” “我,狗剩子、老乞丐、老假,你一个都不要了,是不是?” 许锐锋恨怀念的靠在轮椅上望着他,一点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冲旁边狗剩子说道:“你师父嘴还是这么碎。” 老鹞鹰哪给狗剩子开口机会了,插话道:“我嘴能不碎么?瞅瞅你身边现在围绕的是什么人,一门心思钻营官场的王大江,光有体格不长脑袋的郑缘,阴阳人儿殷有道,凭这几个人,你想和曲光斗?” “老许,你是不是觉着人家里那白花花的银子都是假的呢?” 许锐锋听出了老鹞鹰话里有话,连忙问道:“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老鹞鹰肩膀一抱,跟有多大能耐似得说道:“你不是不打算要我们了么?那别用我们啊。” 老许一瞪眼睛:“痛快儿的,我有正事!” “厉歌来了。” “谁!” “还能是谁,为了点钱背后冲王亚樵下刀子,最终在上海混不下去了,让人逼的败走东北后,又在南满闯出名头的南满第一杀手,原斧头帮二当家,阴鹫,厉歌。” 许锐锋正了正身,聚精会神的问道:“消息可靠么?” “废话,我和你说的,能有假?” “他来干什么?” “反正不是听说你当上典狱长以后,给你随礼的。” 老鹞鹰斜了他一眼:“你自己得罪了谁不知道啊?” 许锐锋没回答,这倒不是防着什么,是打心眼里不想让这伙人参与进来。他反问道:“我和曲光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还我怎么知道的!”老鹞鹰一副‘你能瞒得过我?’的表情:“郑缘一去曲羡明家看人家老妈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老郑一个靠吃犯人过日子的牢头,哪有闲钱看死囚父母老家儿?这肯定是有人授意,第二天我就让狗剩子上了树,隔着监狱的院墙亲眼看见了曲羡明拎个破木签冲你扑了过去。” “曲羡明和曲光是亲戚这事儿,恐怕你都忘了是咱俩以前唠嗑的时候我告诉你的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