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勋的面色猛地一变,直到现在,他才确定眼前的青年,是真的知晓了他的身份,而且,这位青年的身份,也绝对不简单,从刚才到现在,张勋能察觉出,至少又数十人,不约而同的朝他这里看来,而这些人,皆是身强体壮的汉子,眼眸犀利,一看就知,不是寻常角色。 无奈之下,张勋只好低声笑道:“张某出身微寒,又不是什么名人,如今居然还被公子挂念,这是我张某人的荣幸,还是不幸啊?” 青年笑问道:“在下有一事不解,不知张将军可否为我解惑?” 张勋洒脱的回道:“公子但讲无妨,若是张某知晓一二,定为公子解惑!若是我也不知道,还请公子多多担待!” 青年饶有兴致的问道:“当初你率军奔袭阴平,这个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我也猜测,你会直接北上,袭扰兖州腹地,然后趁机西进,与驻守陈国的桥蕤联手,合你二人之力,那把守陈留的曹仁,怎会是你们的对手,如此一战而定乾坤的计策,张将军你当时没有想到吗?若是想到了,那又为何不做?在我看来,此计比之那伏击夏侯兄弟更好,也能重创曹操!” 张勋闻言一愣,暗道,这些事情才发生了几天,即便是当事人的曹操,都不一定能说得如此详细,可自己眼前这位青年,却是一语中的,似是人在当场一般。 猜不透对方的来历,张勋也不敢冒然发作,当下只好耐着性子,岔开话题,道:“不知此事,公子是从何处知晓的?恐怖连曹操,都不一定有公子看得透彻吧!” 青年显然有些微怒,嘲笑道:“至于是从何处得知,那就不是张将军你的事了,本公子只是想知道,张将军你当时为何不这般考虑!难道张将军不愿为我解惑?还是觉得本公子不配与张将军同桌?” 青年的话,让张勋一时间也捉摸不透,不过,如今身在敌营,他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另类,踌躇一番后,便觉得眼前这位青年只不过是哪位世家子弟,天资聪颖,从他的一些举止上猜出了他身份,而问的问题,也是他打仗的事情,当下,张勋就打算先稳住青年,待寻到好时机,再抽身远遁。 思至此处,张勋就苦笑连连,解释道:“公子出身富贵,张某人怎敢嫌弃公子,不过,如今张某人的处境,想必公子也是知晓一二,若是在下为公子解惑,那公子可否答应,让在下安全离开?” 青年呵呵笑道:“这就要看,张将军说的事情,是否能让本公子满意了!” 无奈之下,张勋这才缓缓说道:“其实,公子的想法,在下当初也考虑过,然而,在下也有不能那么做的理由!” 青年不解的问道:“什么理由?难道本公子的想法,不好吗?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了打算?” 张勋苦笑道:“其一,我军长途跋涉,多是步卒,即便是轻装前行,也难以摆脱曹军骑兵的追击;其二,我们豫州军对兖州地形不熟悉,若是冒然闯入,或许不用曹操派兵追击,我军也会自投罗网;其三,兖州世家众多,曹操又在兖州扎根数年,早已是根深蒂固,即便那些城池守军极少,可那些世家,只要他们每家出些人,我军在短时间内就难以攻克,搞不好,还会徒增变故;其四,纵使我们克服了先前的种种困难,赶至陈留,那驻守陈国的桥蕤,就真的会听信我言,一同出兵进攻曹仁吗?我看不见的;其五,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道理想必公子你也懂吧!兖州的大多粮草都屯于城池之中,我们只单单依靠抢夺村落的粮食,又能维持多久?加之抢了百姓的粮,百姓便会怨恨我军,保不齐,还会向曹军通风报信,围捕我军,此举得不偿失啊!” 青年眉头微皱,显然,他完全没有考虑到张勋所说的这些东西,现在一一想来,这张勋实在是见地不凡,有名将之资,实乃运筹帷幄的天生统帅,而且此人出身微寒,读书不多,若是再让他读些兵书,未来的成就,了不得。 想到此处,青年这才面色严肃的看着张勋,郑重的拜道:“张将军见识非凡,行军打仗之事,考虑得如此周全,就连百姓的想法,你都能考虑一二,可见,张将军你的行军布阵之能,实在是世所罕见,本公子为刚才的拙见,向你致歉!” 张勋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笑道:“这些,不过是在下的一些想法罢了,当不得公子如此大赞,此间事情已了,不知公子可否让在下出城?” 青年嘴角微微上扬,摇头笑道:“若是刚才,本公子或许会放你离开,但是现在,本公子不能这么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