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清穿之德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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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事太监回道:“算是吧,太子最近常常梦到先后,皇上就说趁机做场**事。”

    梦到先后?绣瑜顿觉不详,元后就像太子手里最强的底牌,这张牌都掀出来了,绝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祭礼,只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然而绣瑜没有想到的事,这场风暴竟然爆发得这样快,而且叫人无所察觉。起因居然在两个小小的汉臣身上。

    于成龙和靳辅都是康熙朝有名的贤臣、能臣,两人都以治水起家,按说应该是同气连枝才对。可事实是,同行是冤家,两人的治河理念刚好背道而驰。靳辅主张筑堤束水,于成龙却主张疏浚海口。

    两人在朝堂上争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新年开笔后,于成龙再次参靳辅耽误工程,罪不胜诛的时候,六部的官员都在心里暗骂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鸡毛蒜皮的事扯了这么多年的皮,连元宵节都不让好好过了。连康熙的朱批都是敷衍着,在两人中间和稀泥。

    连上次南巡之后就跟靳辅“心心相惜”,视之为股肱重臣的大阿哥也忙着四处吃年酒,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等到二月的时候,于成龙突然拿出证据,揭发靳辅在治河过程中事事贪渎,“江南百姓欲食伊之肉”,终于引起康熙的警觉。

    康熙对于河工,了解,但是了解得有限,难免犯了急于求成的毛病。靳辅治河多年,勤勤恳恳,但是落在皇帝眼里,你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却没有效果啊。那银子哪儿去了呢?

    康熙就有了问罪的想法。可偏偏靳辅的治河方法落在专业人士眼里,没问题啊。所以朝堂上支持他的人还挺多,工部户部的尚书、侍郎都出来为靳辅说话。

    康熙一看,工程效果不大,支持的人却不少,这不是贿赂结党的铁证吗?于是遂命将靳辅收押。大阿哥这才慌了神,急着要跟靳辅撇清干系。

    胤禛很是为靳辅抱不平,但是他年纪不到,尚未上朝听政,只能在永和宫里摆弄着棋子,向他永远的树洞老六倾倒苦水:“靳大人一年三百六十日,有三百三十日都在大堤上与民夫同吃同住,说他贪污,贪来的银子莫非藏在家里下崽不成?”

    绣瑜却从裕亲王福晋和绣珍传进来的消息里,嗅出了一些不同的味道,嘱咐他们:“你们可别擅加揣测。靳辅是清官不假,可他跟朝堂上的某些人牵扯未免太广了些。”

    胤禛不解:“您是说高士奇这些人?可皇阿玛多次派高士奇代为巡视河务,靳辅治河怎么可能不跟他打交道?”

    胤祚也不以为然:“高士奇凭借学识书画得宠于皇阿玛,朝内得罪的人多了,他要敢贪治河的银子,早就被人咬出来了,哪里等得到今天?”

    绣瑜难得跟两个儿子摆了脸色:“你们才多大年纪,就敢打这样的包票?你们是跟高士奇有多少年的交情?还是跟靳辅共过事?没有证据的事,被人家空口白牙两句话就牵着鼻子走,日后怎么立足于朝堂之上?”

    两个孩子都惭愧地低了头。绣瑜才缓和了语气:“额娘不是有心责骂你们,而是这事牵连太广。连老六都知道高士奇只是一介孤臣,能值几个钱?若我是于成龙,我就不动高士奇,而是剑指他背后那人。”

    “你们说,高士奇是谁推荐给你皇阿玛的?”

    胤禛脸上豁然变色,声音拔高:“纳兰明珠?!可是于成龙一介汉人,谁给他的胆子告倒纳兰明珠?”

    绣瑜幽幽叹气,反问道:“你觉得还能有谁?所以额娘告诉你们,别跟着搅浑水,免得被人当枪使了。”

    果然,四月,御史郭琇的一本奏折把整个事件推向了最**。郭琇参奏靳辅与明珠等人,交相固结,故意虚报花费,靡费治河银两,所得大半分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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