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太后冷笑,“你恨哀家还来不及,又怎会好心来给哀家拜年?哀家若是不见你,你是不是就劝着皇上对王家和南漳下毒手了?” “母后慎言。皇兄行事皆有章法,母后怎用‘毒手’二字。” 王太后也觉失言,低头喝起茶来。 她现在心慌得很,皇上对她这个母后居然关禁足,将王家爵位连降两级,她还是低估了皇上对皇后的爱重。 赵承渊若是在皇上跟前说些什么撺掇,皇上怒极之下,说不得会对王家和珠儿斩尽杀绝。 赵承渊道,“南漳得此下场,母后该反思一下,真正害她的人不是皇兄,不是儿臣,也不是攸宁,是母后你。” 王太后冷声道,“全天下最护着她的人就是哀家,哀家怎么会去害她?” 赵承渊道,“她从小到大,母后对她都是有求必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公主都比不过她。她被养成刁蛮自私的性子,见不得旁人比她好。胡牧小时候是怎么从假山上摔下去的,母后不会真的不知道吧?就因为胡牧父母双全,就因为忠国公对他关爱,南漳便容不下他了。去年攸宁提出要带胡牧去襄平府寻玄智大师看病,当晚便被人推下水塘。母后难道就不心惊吗?” 王太后沉默。 这些事她自然是知道,可那胡牧抢了珠儿父亲的关爱,珠儿如此做也算情有可原。 赵承渊道,“前些日子你赏了攸宁一套头面,比你赏南漳的那套还要华贵,南漳便对攸宁心生嫉恨,觉得她夺走了你对她的宠爱。昨夜她设计陷害攸宁,又何尝不是这个缘故?” 王太后:“她设计晋王妃,是因着她知晓自己得了血证,而这血证是晋王妃设计她所得,她是报仇!” 赵承渊笑着摇头,“血证哪里是人设计便可得的?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南漳不见得就信。可攸宁夺走她宠爱之事,却是实实在在的。攸宁才嫁过来一年,便频繁得你赏赐,尤其是最近这一个月,更是赏赐不断,头面,先帝留下的石头,件件都是价值连城。若是没有攸宁,这些宝贝可都是南漳的。母后仔细想想,依着南漳的性子可会忍得下?” 王太后蓦然抬头,嘴唇颤抖。 珠儿她,自然是忍不下的。 若是因着她的赏赐珠儿才对韩攸宁起的杀机,那当真是她害了珠儿! 若是没有那些赏赐,哪里有昨晚的事?珠儿何至于容颜尽毁,一身剑伤? 王太后流着泪,喃喃自语,“珠儿她傻啊,那些赏赐,哪里是哀家赏的。哀家若是有什么好东西,自然是想着她的啊。” 赵承渊面色如常,说道,“儿臣若是记得没错,那头面是母后赏赐的。” 王太后缓缓摇头,“内务府得了一些宝石,花了大半年的功夫制成头面。哀家本就是让他们照着珠儿喜欢的式样制的,刚好皇上在一旁说了句,若是将这头面送给晋王妃,晋王妃欣喜之余说不定肯给南漳制玉香丸。哀家这才赏给晋王妃的……” 她懊恼道,“哀家这都是为了她啊!第二日晋王妃进宫谢恩,哀家就替她求玉香丸了,她怎么就看不明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