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韩攸宁知道老院使说的是什么时候,就是她和赵承渊大婚前,太子病重。 他那时想用自己的死来逼她心软,只是她彼时刚刚被他识破重生之事,极力想要摆脱他,对他无一丝心软。 当时她肯去看望他,也不过是怕他的死牵连赵承渊。 他这个人,哪怕是到了那种地步,也不曾将前世的事情说清楚,又让她如何去解除误会原谅于他? 赵宸凤眸幽沉,有一划而过的痛色,淡声道,“孤还好好活着,老院使请便吧。” 老院使拄着拐棍颤巍巍走了,一边嘟囔,“怎么还活着呢?怎么突然不想死了?真是奇怪……” 张老四爬起来又告罪一声,慌忙追上去搀扶着老父亲,低声劝他别说话。 赵宸进了书房落座。 外书房里不知摆了多少炭盆,温暖如春。他不过进来片刻,身上残留的霜雪便消融殆尽,他眉眼间的冷霜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他发间的斑白还在。 不过一年未见,他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韩攸宁大致能猜到几分。 她坐在赵承渊身边,低垂地眼喝茶,一时不知心中是何等滋味。 赵承渊早已注意到赵宸的变化,他那满头霜色,看着格外刺眼。若说太子不是为了攸宁,他是不信的。 近一个月派出去的人一直寻不到太子的行踪,直到他入了大周境内方有踪迹。且太子赶路极快,侍卫快马加鞭接力连夜赶路,也不过比太子提前了六个时辰传回消息。 可见,太子这一路,睡的不多,都在马背上赶路了。 赵承渊凤眸淡漠,道,“太子行踪隐秘,本王想差人寻你给你递消息都难。” 赵宸喝了口热茶,碧绿的茶汤流淌落入肠胃,一路滚烫。他许久没有体会这种滚烫的感觉了。 只是他的茶,与赵承渊和攸宁的花茶不同。 之前攸宁炮制花茶,总要分他一份。攸宁总是用尖尖细细粉嫩的手指指着花瓣,颇认真地与他细说每个花瓣的味道,混在一起的奇妙之处,让他细品。他虽没那般灵敏的舌头,品不出她说的那等意境,不过只看着在茶汤中俏生生飘着的花瓣,心情便是美好的。 那花茶他喝了两年,在攸宁进太子府后他再也没喝到过。如今,他更是无福喝到了。 赵宸沙哑道,“孤在西凉探查,自是要改头换面隐匿行踪。西凉王和西凉众多将军在战场上见过孤,若是被他们发现,孤恐怕是回不来了。” 赵承渊峻眉微挑,“去西凉探查?” 赵宸道,“西凉王大动干戈地调动兵马,最后却悄无声息地退兵。孤心里不踏实,怕他们在酝酿什么大动作,遂去西凉探查了一番。这一去,便耽搁了半年之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