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郑光明站了三四分钟后,最后一个登上的大客车。 车辆启动,大客车向吉春市区驶去。 大客车做了特别处理,车窗上蒙着厚厚的窗帘,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样子。 好在郑光明坐在前排,通过前风挡玻璃,跟着司机的视角多少能看到吉春的景象。 对于吉春城,郑光明是完全陌生。 尽管在这里生活了九年,却是在黑暗中渡过的。 眼前的一起,和其他同学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到,没什么不同。 见郑光明东张西望,接待人员有意站在了他的座位前。 这样一来,郑光明什么也看不到了。只好闭目养神,不再去看。 差不多二十分钟,大客车驶入吉春招待所后院。 没有经过正门大堂,接待人员从招待所的后门将香港交流团的师生,直接送到三楼客房。 三楼客房已经为香港文化交流团倒了出来。 除了他们外,没有其他客人在三楼居住。 招待所的设施还算齐备,有公共卫生间,还有男女淋浴室。 香港文化交流团成员自可以在三楼由走动,通往其他区域的楼梯口有守卫站岗,没有特别通行证,不得进出。 客房三人一间,天色渐晚,安排好住处后,成员们便回去休息。 正常三人间,都是男同学和女同学分开居住。 因为郑光明和徐晓夏、徐晓秋的关系,三人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关上房间门,徐晓夏摘下围巾,在手掌哈了口气,埋怨道:“这是什么宾馆啊,这么冷。” “是啊,条件比京城差多了。”徐晓秋在床上缩成一团,埋怨道。 “吉春就是这样,现在是正月,要是在腊月,出门手都伸不出去。”郑光明搓着手道。 “光明,我听大娘说,我爸在这里打过仗,是么?”徐晓夏问。 郑光明把手指放到嘴边,轻声道:“晓夏,姐不是不让你喊我光明了么,怎么又忘了?” “也没有外人,怕什么。 再说,就算被外人听到,大姐不是说,‘光明’就是你的小名,没人会深问的。” 徐晓夏发起了小姐脾气,翘着嘴说道。 “行,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还有啊,姐还嘱咐过,不要说你们是徐振邦的女儿,更不要提你爸在这打过仗,这都忘了。”郑光明一下严肃起来。 徐晓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吐了吐舌头,“我,我下次记得了。” “晓夏,临行前,爸也说过,在内地不要提以前的事,你要记牢了。” 徐晓秋毕竟年长两岁,说起话来,有些姐姐的样子。 “姐,我记得了。光明,你和大姐以前在吉春哪住?”徐晓夏又问。 “晓夏,大姐反复嘱咐过,到吉春不能问她以前的事,你又忘了。”徐晓秋又说。 “看我,一到地方就愿意问来问去的,下次不问了。光明,等回香港,再给我讲。”徐晓夏一脸无趣道。 “行,回去了,我给你慢慢讲。 我看了老师给我们的行程安排,今天吃完晚饭,就在宾馆休息。 明天上午参观伪皇宫,下午和吉春中学生联欢。 后天去公园看雪雕,划冰车。 大后天一早,离开。 在吉春能呆上两天。”郑光明站在窗前,向远处望去。 “这地方条件太差,好冷,我可不愿意呆,越早走越好。”徐晓夏和徐晓秋依偎在一起,说道。 “是啊,屋里连个卫生间都没有,洗澡还要去公共浴室。在京城,卧室是有卫生间的。”徐晓秋叹了口气。 “光明,你以前住的地方,家里有没有卫生间啊?”徐晓夏又问。 听徐晓夏这么问,陆天不禁想起以前在太平胡同住的土坯房,笑道: “我以前眼睛看不见,有没有我也不知道。再有晓夏,你怎么又问以前的事了。” “你看看我,又忘了。行了,以后不问了。”徐晓夏做了一个鬼脸。 …… 就在郑光明来到吉春的这一天,周志刚登上了离开吉春的火车。 今年回家早的缘故,没过完正月十五,周志刚就要赶回西南的工地。 这个春节,周志刚又是收获满满。 自己两个儿子成家,抱上的外孙子,看到儿女们每天笑容挂在脸上,没有什么更能令他高兴的了。 送走周志刚,陆天和周蓉又从太平胡同搬回光子片住。 第(2/3)页